顾倾寒闭了闭眼睛，低声问道：“那么对于墨羽你是怎么想的？”

“墨羽？”司空怜眨了眨眼睛，说道：“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要是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顾倾寒没有说什么，其实这根本就不能怪司空怜，他那个时候就像他说的一样，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却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而已。

就像很久之前的自己。

司空怜不明白他忽然问起墨羽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你和墨羽认识？”

顾倾寒看着他笑了笑说：“我们认识，他是我在混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对于过去的我非常了解的人之一。”

司空怜张了张嘴，有些可惜的说道：“那还真是遗憾。”

顾倾寒点了点头，“确实是非常的遗憾，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是希望当初可以阻止你们两个人交手，那样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司空怜的身体一僵，抬起头看着顾倾寒不敢相信的问道：“是我的原因吗？”

顾倾寒微微歪着头，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说：“当然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和你交手他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那么接下来就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暗算，现在他就有可能还活着了。”

司空怜一脸的无辜，为自己辩解道：“那根本就不能怨我，九王的规矩就是那样的，而且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会那样。”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不怀疑的，但是还是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司空怜说道：“那么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好的和我们合作的话，现在是不是可以稍微诚实一点呢？天真的孩子一点都不适合你。”

司空怜听他那么说便慢慢的收敛起了脸上的无辜，慢慢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抱怨道：“到底是谁说的，天真的孩子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了。”

顾倾寒语气平淡的说道：“天真的孩子是非常的不错，但是在混沌怎么可能还会有那样的人？你更应该好好的结合一下实际情况比较现实。”

司空怜慵懒的撑着掌控的下巴，笑着说道：“那么我就多谢你的提议了，下一次一定多加注意。”

顾倾寒慢慢的走到左边坐下，问道：“你现在可以说说看你的目的了。”

司空怜这一次倒是非常的干脆，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想要离开这里，离开混沌。”

顾倾寒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以为你想要离开这里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毕竟你可是九王的首领。”

司空怜撇了撇嘴说：“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什么首领不首领的，只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顾倾寒对于这倒是非常的认同，但是他还是非常的好奇，“那么你是怎么觉得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的？”

司空怜道：“因为你想要毁了这里，我感觉的出来，你看起来对于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你的心里其实非常的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你非常的恨这里，你想要毁了这里。”

顾倾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恨这里，只是我想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可以让他们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