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顾倾寒和司空怜就走出了通道，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司空怜看向了顾倾寒，他以为这样的环境一个可以让顾倾寒感到不安，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顾倾寒并没有感到不安，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好像这个世界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与他无关一样。

顾倾寒嘴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静静的回视着司空怜道目光，笑着问道：“我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司空怜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发现有的时候温柔才是最伤人的。”

顾倾寒惊讶了一瞬，然后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其实温柔与不温柔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如果真的要探究谁更伤人的话，不好说的。”

司空怜道：“但是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看似温柔的人，其实是对这个世界真正的漠视，在你的眼里，看到的东西其实是非常的有限的。”

顾倾寒看着他没有急着反驳，反而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司空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也许一个人的外表可以欺骗别人，但是眼睛却绝对不会。”

顾倾寒轻轻笑了笑，说道：“也许是因为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见惯了生离死别，见惯了人心险恶，所以对于这一切早就已经失去了兴趣吧！”

司空怜咂了咂舌，调笑般的说道：“这种想法可真是危险，有些时候我觉得你或许比我更适合九王的职位。”

顾倾寒道：“我不适合，因为对于责任两个字我可是非常的厌烦的，一个人一旦背负的太多，就容易渐渐的迷失自我。”

司空怜深深的看了顾倾寒一眼不说话了。

迷失自我吗？或许是的，但是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可以选择的机会，他不必在乎其他的，唯一想要的只有活下去而已。

顾倾寒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周围，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没有变化，他控制不住笑了一下说道：“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我还以为变了一个首领，这里应该也会发生改变呢！”

司空怜撇了撇嘴说道：“那么麻烦的事情我才不会做，而且这里可以说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了，平时根本就不想来，就更加不会花什么心思在这种事情上面了。”

顾倾寒点了点头，“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了，既然都没有变动那么行事就方便多了。”

司空怜耸了耸肩，完全就是一副不想多管的样子。

顾倾寒打开就近的一个房间，里面早就已经落满了灰尘，可是顾倾寒完全不在意，他走进去随手拿起来一本看起来非常破旧的书，脸上的表情满是怀念。

司空怜挑了挑眉，他知道这个房间原本是属于墨羽的，墨羽死了之后就一直空下来，其他人也是有意无意的不去管它。

顾倾寒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以前和墨羽一起来过这里，这一本书就是我送给墨羽的，他说他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说要是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亲自去看看。他说混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说……”他说过很多很多，但是那都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司空怜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也有些不舒服起来，或许是因为他的经历和墨羽非常的相似吧！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和墨羽一样，他没有那么的大度，他只会为了自己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