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们到底是……”

“我们在赌。”顾倾寒道：“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用自己的命去赌。最后虽然不能说是输了，但是，却非常的惨烈。”

欧阳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壁画，忽然之间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这里所绘画的到底是什么。

顾倾寒伸出手一脸眷恋的看着墙上的壁画，说道：“就算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还是能够记得当时的惨烈，曾经有无数次我都在想自己那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是又有无数次悄然接受，因为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欧阳抿了抿唇，问道：“这副壁画纪录的就是你们那个时候的战争吗？”

“是啊！”顾倾寒嘴角划过一抹非常轻淡的笑容，非常的惊艳，却带着一点淡淡的哀伤，“嗯，真是难忘。我曾经在某个时候已经忘却了有关那个时候的一切，直到刚刚看到这副壁画的那一刻，我才全部都想了起来。”

顾倾寒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那个家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了很多次，彼此都是最为重要的伙伴。”

欧阳微微愣了一下，忽然脱口而出道：“炀潇。”

“就是他。”顾倾寒背靠着墙壁，继续说道：“就是这一场战争，我们一起取得了最初的胜利，也就是在这之后，凌天被正式创立了起来。但是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人一多起来，秩序就会变得混乱起来。”

黄齐段在一旁仰着头看着顾倾寒，说道：“凌天一开始建立起来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的厉害，我曾经听说过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可是后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凌天一度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欧阳也微微抬起头，看着顾倾寒问道：“内乱？”

顾倾寒点了点头，“确实是内乱，那个时候我们发现了混沌之域的秘密，然后大部分的势力都跟随我和炀潇一起进入了混沌之域。可是我们损失惨重的回来了，留在外面的人也发动了叛乱。”

黄齐摇了摇头，非常可惜的说道：“简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所以就是在那个时候凌天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之后才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顾倾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也不是。虽然我们当时确实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但是还不至于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最后让我们隐没下来的原因是天道。”

“天道？！”黄齐和欧阳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顾倾寒叹了口气，“天道的忽然出手让我措手不及，我那个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对于天道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了，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人都和我一起去死。所以，我当时费尽力气抹除了几乎所有和炀潇有关的一切，我想要让他带着凌天残余的势力继续走下去。”

“他并没有那么做，是吗？”欧阳问。

顾倾寒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按照我的安排那么做，我当时的记忆受损，已经不太记得清了，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还能够在这里就是因为他，是他最后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