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固执的抿了抿唇，然后虚张声势的等着欧阳说道：“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不要太嚣张了，如果泽书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不会放过我？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做到？”

李娇气呼呼的握紧了拳头，满眼的不甘心。就在那一瞬间，欧阳终于有了微微的触动，因为她的那种目光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他当时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满心都是不甘，渴望得到足够毁灭一切的力量。然后他就得到了，付出了非常惨烈的代价，可是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他变得足够强大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都已经放到了他的面前，只要他不放手就绝对没有什么能够将其抢走。

他知道那样的奇迹并不会发生第二次，所以李娇就算再怎么怨恨他都没有什么用，他只是非常平淡的开口道：“如果真的那么怨恨我的话就应该尽力变得更强，你永远都不会做的我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像今天一样强大。没有经历过地狱的人，就只知道好好的活着是有多困难，但是经历了之后，你才会发现，原来死去更加困难。”

李娇不明白欧阳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猜测欧阳的到这份力量多付出的代价是有多么的惨烈。

黄齐见欧阳竟然对李娇说了这么多不由得挑了挑眉，笑着说道：“还真是难得，你竟然也会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欧阳淡声说道：“因为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就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过去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

“所以你心软了？”黄齐问。

“不。”欧阳淡淡的看了李娇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非常强烈的杀意，他说：“这只会让我更加的厌烦，我现在就是欧阳，对于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我已经亲手杀掉了。”

黄齐挑了挑眉，但是想到对方也是从混沌之域走出来的人，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对于欧阳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在某种情况下他们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去评价欧阳的资格。

欧阳转过身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淡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只能继续走下去了，我们所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黄齐耸了耸肩，“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因为真正的战斗还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等着我们。”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欧阳问道。

黄齐笑了笑，“其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只不过它实在是太难完成了，所以我现在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要换一个。”

欧阳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不牵连进小夏，我绝对不会管。”

黄齐有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那实在是太遗憾了，因为这件事你的那位小朋友是肯定没有办法逃脱的，要知道，每一位来自混沌的人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就算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是一样的，因为这就是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背负的宿命，逃不开的。”

欧阳目光闪了闪，想起了他早就已经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夏了，而是背负着重大使命的——顾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