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时光如水，物转星移，许多人事都分道扬镳，不明下落。而缘分是一条神奇的河流，我们划着桨橹漂浮在其中，朝着各自的方向驶去。在没有约定的未来，却终有一天会不期而遇。就像一段前朝往事，一出经年的戏曲，一本古老的书。被五味杂陈的烟火浸染，被悲欢冷暖的世情冲洗，繁芜中，依然有种地老天荒的安宁。

纪夏抬起头对着欧阳笑了笑，说道：“喂，我说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怕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顾倾寒的事情现在也成了禁忌？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欧阳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异常坚定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顾倾寒对于你来事就像是一道隔绝着生与死的屏障，一旦被打破了，后果就回不堪想象。”

纪夏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欧阳问道：“为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死心的。”

欧阳抿了抿唇，他知道纪夏的固执有多么让人深恶痛绝，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竟然还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讨厌了。”

纪夏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那么让你讨厌，可是我就是那么死脑筋。”

看着纪夏的笑脸，欧阳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口道：“很早之前我们为了寻找最后一丝生机去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知道了很对关于顾倾寒的事情，同时也就是因为接触到了那种禁忌，所以到了最后你才会不得不去献祭。”

“禁忌……吗？”纪夏的声音有些悠远，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陌生，“仅仅就只是因为我们接触到了那些，所以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欧阳抿了抿唇，“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就算是在那里关于顾倾寒的记载也少的非常可怜，可是在那里我们知道了关于另外一个与顾倾寒关系匪浅的人。”

纪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道：“炀。”

欧阳有些吃惊的看了纪夏一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就是他，在当年那场变革当中，领导者总共有两位，一个是顾倾寒，另外一个人就是这个被人称为‘炀’的人。”

纪夏眨了眨眼睛，问道：“关于那个人你们都知道什么？”

欧阳沉默了一瞬，说道：“寥寥几句，可是其中提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天道’。那个时候我们其实还是不太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但是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一直没有告诉我们。”

纪夏知道欧阳现在是在责怪他，可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其一是因为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其二是他现在也完全不知道，甚至比欧阳知道的还要少。

看着纪夏始终没有多少情绪变化的脸庞，欧阳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慢悠悠的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淡定，正常人在被别人这么质问怎么都不应该这么平静吧！”

纪夏轻轻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道：“是这样吗？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你质问的是曾经的‘纪夏’而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我完全不觉得我需要有什么觉得为难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欧阳又说道：“要知道我现在了解的事情还不如你知道的，所以我完全不需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