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看不惯昭这么质问纪夏，语气不太好的开口道：“那么你觉得纪夏凭什么要带你一起离开哪呢？”

昭淡淡的看了欧阳一眼，随后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没有什么资格。”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纪夏，语气真切的道：“真是抱歉刚刚说了那么无礼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纪夏摇了摇头，轻声道：“虽然我不记得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一个人选择的道路并不是其他人可以左右的，虽然我不觉得你做的就一定所有都是错的，但是你毕竟还是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昭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轻轻笑着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特别喜欢站在这里就这么仰望着天空，看着那些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着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

纪夏一言不发的看着昭，欧阳也什么都没有说，这么说呢！其实他和昭都是一类人，只不过他要比昭幸运，因为他遇到了纪夏，并且得到了纪夏的以命相护。

昭本来就没有想要得到他们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时常会怨恨为什么只有我们这么不幸，他们明明口口声声的正众生平等，可是难道我们就不是众生了吗？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连那些飞鸟游鱼都有能够生活在阳光下的权利，为什么只有我们要过这种不人不鬼的生活？”

“明明我们比他们又更加强大的权利，为什么要畏惧他们？”

“既然天不留我们，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毁灭这个世界？”

看着昭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越来越偏激的话语，纪夏不得不打断道：“可是那么做是不对的，你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迁怒那些无辜的人而已。他们都是没有任何错的，我们可以质疑这些天道，可以去反抗这些规则，可是却绝对不可以牵连其他人。”

昭一眨不眨的看着纪夏，许久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你知道吗？曾经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纪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昭继而有对欧阳说道：“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你却是我们之中最幸运的，因为我们都没有遇到纪夏。”

欧阳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到底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昭继续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已经融入到血液中的狠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磨灭得掉的，你现在也只不过是在苦苦压制而已，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

昭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纪夏已经大体知道了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些什么，于是立刻有些担心的看了欧阳一眼。

欧阳到是一脸平静的对着纪夏笑了笑说：“不要担心，只不过是那种程度而已，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

昭听了欧阳的话，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真的没有影响吗？还是你自己清楚现在到底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了，所以根本就不敢表现出来？”

欧阳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看着昭说：“如果你那么些知道的话，那么不如你亲自过来试一试怎么样？这样一来，你不就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