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训练有素，也只能在九爷手底下接住几招，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在原地站定，顾微伸脚又去踢司久煜的小腿，司久煜还未躲开，就见顾微突然跑向铁门。

“还逃？”司久煜没看褚陵一眼，冷笑。

眼前突然变成一身常服，褚陵挡在顾微面前，把顾微挡了个严严实实。褚陵笑得随和：“老九，既然顾小姐想回去，就让她回去吧。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司久煜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凤眸中夹杂着丝丝冷意：“你今天来，是为了她？”

褚陵下意识眼神微转向身后，转到一半又收回。他在此之前就已经想到这种情况，无奈道：“顾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坐视不管？”

“你认识她？你早就认识她？”司久煜语气夹着嘲笑，又离他们近了一步。

“最近才认识的。”褚陵不动声色。

司久煜嗤笑一声：“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让开！”

“走，别管他，他是疯子。”顾微拉着褚陵，无所谓抬脚。

褚陵隐晦的看向顾微，后者拉着他转身就跑。

司久煜晚了一步，没追上。直到看着褚陵的车消失在浓浓夜色中，司久煜闭眼，再睁开时，寒眸迸出冷光吩咐：“给我盯紧他们，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

车内，顾微安静的坐在后座，放空的双眼不知道藏着什么。

褚陵单手从储物箱里拿过酒精消毒液，在储物箱上敲了敲，顾微才回神接过，哑声：“谢谢。”

顾微的嗓子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毁了，褚陵劝她到好一点的地方治疗，被顾微直接回绝。

褚陵以为她是在说药的事情，“不用。你快点擦吧，伤口发炎就麻烦了。你这副身体，可禁不起这么折腾。”

顾微无所谓的笑笑：“都已经这样了，再糟又能怎么样？”

顾微的脸上写满淡然，褚陵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劝解的话到了口边都无从说起，只能换一个话题：“要搬家吗？”

这话题转的突兀，顾微却心知肚明。她用软布蘸了酒精，细细擦拭自己的足底。脸上没穿鞋，血水和脏污混在一起，酒精的刺激，顾微的眉心纠缠。

“算了。”反正她以后都是要留在c城的，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少。

褚陵挑起的眉眼里写着心不在焉：“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那就要看你给我的身份是不是能瞒天过海了。”顾微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后视镜中正在开车的男人，刚毅的五官一丝不苟。“他调查了我所有的资料。”

褚陵没有惊讶，反而单手支在方向盘上揉揉眉心：“我觉得，从他的语气来看，他有很大的可能知道了。我上次给你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这半年，我是亲眼看着他怎么过来的，他……”

“他就是犯贱。”镜中如玉的女人笑得凉薄，语气里坠着冷。“你只知道他过去怎么样，却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没人比我更懂他。”

顾微擦好了脚，涂上药绑上绷带之后，嘴唇微勾看向车外后视镜：“跟了我们那么久，还真是锲而不舍。你的车技退步了，这么远了都没把人甩掉。”

褚陵无奈的把手放到方向盘上，“两边都不是人，我能怎么办？”

“不会开就换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