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无法推拒的,就是赐婚。
所以她把自己五年来女扮男装经营的将军给毁了,换来了一个亡夫新寡的慕容氏身份。
一方面,皇城不同路沿。路沿人人对她敬仰信服,不会对她产生怀疑。而皇城,多的是想要把她拉下马的人。
想要长期生活在皇城,除开雌雄莫辨的声音,她的女人身份肯定会被识破。这样的隐患,必须及早拔除。
二是,消除皇城里的人对她的戒心。虽然这事做得有点可疑,怎么偏偏在来皇城的路上暴毙。可抓不住证据,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轻易拿她怎样。
只是姜郁怀如此一来,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莫非,姜郁怀已经知晓她的计策?
然而眼前姜盈欢只能沉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震惊不已:“陛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朕,自然知道。朕执政已经五年,后宫一直空缺。群臣早劝朕采选,朕今日见你,喜欢的紧。纳你为妃,有何不可?”
姜盈欢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半分‘喜欢的紧’,反而听出嘲弄的意思来。
姜郁怀喜欢高高在上,将一切玩弄掌心。只要他愿意,多么荒诞无度的事都做的出来。
那些不满意他的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臣妇嫁入慕容家,自以慕容家族之人自居,不敢有辱先夫威名!”姜盈欢一拜。
姜郁怀还待说话,有宫人高举着竹简,唯唯诺诺的跑进来,形色慌张。
姜盈欢离得近,清楚的听见那宫人小声禀告,路沿又乱了。
姜盈欢勾唇,时机来的刚刚好。
姜郁怀盯着遮住面容的人,剑眉星目的上位者散发着骇人的气场,让人忍不住想逃。
朝堂上,已经有胆小的官员不断冒出冷汗。谁也不知道陛下的怒火何时能开始,又怎么样结束。
姜郁怀挑眼看了一圈底下的人,又走回王座,“怎么,各位就没什么想说的?”
百官们面面相觑,有一武将皱眉,刚抬脚就被姜郁怀微眯的眼神制止回去。只得攥了拳头,心有不甘的站在原处。
宰丞乐氏出列,拱手一副忠言逆耳:“陛下!慕容氏乃是亡夫之妇,陛下万不可做出忤逆人伦君臣之事!”
有宰丞做出表率,立刻有党羽附和:“陛下,我姜国皇室,礼仪颜面,怎可沦为他人笑柄。臣,亦反对陛下纳慕容氏入宫。”
“慕容氏行为乖张,长相又是如此那般……”有文官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是特别难以启齿。
“陛下,慕容氏乃是路沿来的,身份不明,倘若是前朝余孽,妄图谋害陛下,那陛下的安危必将受损。”
……
群臣起了话头,一个个议论纷纷,总体来看,偏向乐平的官员还是占大多数的。
“这位大人慎言!”姜盈欢遮着脸,冷硬道:“我慕容氏虽然出身乡野,却懂何为忠义。若皇城不认我路沿,我自无话可说,可这罪名我万万受不起。因为我不光代表我们慕容家,更代表了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