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赵大夫昨日就出门和老友去湖边垂钓,怕是要晚膳时才能回来。赵清歌是在的,只是不知被何时绊住了脚,舒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人。
经此一事,赵小公子消瘦了许多,气质却也变得更加沉稳。只是此刻衣衫略有些凌乱,额角几点汗湿,舒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赵清歌道:“不知陛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舒音摆手道:“朕是临时决定来蹭饭……不是,是来看看你,所以就没有提前打招呼。咳咳,赵卿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赵清歌从善如流的谢了恩,然后让下人们去准备饭食。
舒音叹道,果真是孺子可教也。
舒音赐坐,于是两人坐定,舒音刚准备打听打听八卦,却见一披头散发赤脚提着绣花鞋的女子哭丧着脸走了进来,不是阮月又是哪个?
“歌哥,歌哥……”
阮月扁着嘴一脸委屈,一双眼睛只盯着赵清歌,好似全然没有看到舒音他们。
赵清歌叹了口气,哄着她坐下给她穿鞋,又招来下人用糖糕引着她走了。
舒音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手指抖了抖,半晌才道:“她这是……返璞归真?”
赵清歌脸上哄孩子般撑起的笑意散去,神色莫名有些晦涩。
“那日在大理寺牢狱中有人驭蛇毒害摄政王,却误伤了阮月。她当时身负重任,毒素蔓延加速,待等到胡大夫时已经伤及心脉。后来毒虽解了,她却损伤了心智,如今心智只如同七岁顽童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