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突然想起洪涝发生后长平大公主不顾挽留的突兀离去,想起初识尹思年时他就一直在自己面前挑拨魏长语,最后想起自己那份信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其实既然可以女帝登基,长平大公主显然比自己更合适也更有资历。
舒音想起魏长语曾经说过的,生在皇家,谁不想搏一把天下之主。若是赢了,那便是万人之上,坐拥万里江山,锦绣山河。
舒音不可抑制的开始揣度长平大公主留在皇宫时的一举一动,甚至开始怀疑祭坛失火和闹市走水一事也与她有关。
毕竟她自小在这里长大,都城遍布故交知己,出嫁前又曾替先皇打理后宫前朝事宜,恐怕宫中也有不少亲信。
突然之间舒音感到了四面楚歌的困境,意识到为了她坐的这个皇位任何人都可能是笑里藏刀的敌人,最可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的敌人,不知道她们何时就会撕下伪善的面具对自己出手。
这种无法抑制的对人心的恶意揣测,才是最消磨人最可怕的。
魏长语踏光进来的那一刻,舒音控制不住自己快步迎了上去,然后紧紧把自己锁在那个让她安心的宽厚怀抱里。
“幸好,幸好还有你,至少你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魏长语僵硬良久,慢慢放缓身心,宽大的手掌扶上她微微战栗的后背。
“陛下说的对,微臣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所以陛下不必害怕,还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