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被破坏的河道基本都是在临州境内,歹人如此大规模的焚烧砍伐破坏林木,附近百姓必定会有所察觉。章州地处南方,多山水,当地不少百姓都是靠山吃山,山林遭到如此破坏不少百姓必定怨声载道,更不说多地都是如此诡异的境况。
查清缘由后赵清歌曾派人送去书信询问临州刺史此事详情,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并未听闻此事。
赵清歌如何看不出此次之事前因后果之中的牵连,只是他单凭如今手头掌握的情况还无法判断出,是临州刺史怕承担失职之责而推脱,还是根本他也已经被收买了。
不过很快,他就弄清楚了自己的猜测。
赵清歌虽是文人,但身体康健正是壮年,所以少有头疼脑热之时。
此次路途遥远他还倒习惯,只是水土未服就忙着奔波劳碌,洪涝过后的章州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如今初春乍暖还寒,正是容易风邪入体的时节。他又忙的废寝忘食,饶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病倒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眼看着洪涝止息,赈灾工作也进入尾声,赵清歌心里也松了口气,所以听从金宏的劝说决定卧床修养半日,殊不知这一躺再醒来时已然身处牢狱之中了。
赵清歌的发热还未完全好转,他的思绪却异常敏捷。查看过身旁的阮月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后,他冷静的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然后心中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座牢房居然是府衙的牢狱,也就是说他这个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关进了朝廷的大牢里。
待再见到临州刺史顾闫时,赵清歌心中的猜测被彻底印证。
“是你。”
这短短两个字没头没尾,顾闫却是懂得。他留着八字胡的嘴角未翘,看起来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