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无缘无故的跑去云家拜访。这其中有猫腻。
听到父亲的问话,徐健春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现在已经事到临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就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啪,哗啦。
躺椅旁边的竹质茶几被徐军掀翻在地。茶几上的紫砂壶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潵了一地。
徐军的怒火平息之后,只是淡淡的对自己的儿子说:“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爸,您不能不管啊,小波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啊。他可是老徐家唯一的独苗啊。爸,我求求你了,帮帮小波吧。爸……”
林馥娜跪在徐军的面前,泪流满面,哀求自己的公公。如果连他都不肯帮忙,那么,自己的儿子真的就完了?哪怕再付出再多的努力,与代价。这一切,都与徐波无缘了。
徐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初你们耍出来的小把戏,以为我看不出来?还是说大姐看不出来?之所以大姐能够违背爷爷的遗训,还不是看在爷爷养育她面子上。要不是我豁出老脸恳求大姐,你真的以为大姐会将徐波带走?退一万步说,要不是顾及徐家人的颜面,大姐将小波送到哪里不行。
最后,还不是如了你们的愿,她宁愿违背爷爷的遗嘱啊。
你们知不知道,大姐受到了多大的压力。大长老甚至大发雷霆,还不是大姐以卸任为代价,你们知不知道?
为了一个小波,大姐甚至差点以死谢罪。”
一段话说完,徐军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么大年龄的一位老人,大悲或者大喜,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怒则伤肝,悲则伤心。
看守徐军的医护人员,赶忙上前检查。
一阵忙活之后,徐军带着氧气罩,无神的看着天空,眼泪顺着两旁不停的流淌。
“徐老刚才太激动了,现在需要静养,你们请先回去吧,改日再来探望。”
一名中年医生,面部表情的对着徐健春夫妻顺着老人的病情。
徐健春虽然关心父亲,但是只能无奈离开。
嘭,嘭嘭嘭。
徐健春坐在车里,疯狂的拍打方向盘。
林馥娜想要安慰丈夫,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发泄完之后,气喘吁吁的徐健春虚脱了一般靠在靠背上。
“建春,你说你得到的消息是不是假的?”
林馥娜突然间的一句话,让徐健春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假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姑姑的身份是保密的,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无论是云老,还是姑姑,亦或是其他人,不可能随便的说出来。否则……”
林馥娜见丈夫有了反应,继续说道:“会不会云老在故布疑阵。或者说在恐吓你。因为他对你不满,而又不能出手对你怎么样。”
徐健春听妻子讲完,也开始不停的思索。
“不,不不不不不,这绝不可能。云老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汽车里,陷入短暂的平静。
“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让它发生。哪怕倾家荡产,倾其所有都在所不惜。绝不能让云家的那小子有任何机会。”
徐健春的眼神越来越坚定,在心里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毅然决然的开车离开。
徐健春要将云渺打落尘埃。既然不能对云渺自身动手,那就动他的公司。
他要让云家人知道,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你先回家,我还有事要处理。”
林馥娜看了丈夫一眼,然后下车。
来到公司的徐健春,先是通知自己的秘书。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然后关好办公室的房门。
“我是徐健春,我们见一面吧。今晚八点,隆鑫洗浴。”
说完,徐健春也不等对方同意不同意,就挂断了电话。随即,又拨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商场上的事情,只能商场上解决。云家的一切力量,根本帮不上忙。
“徐”这个姓氏,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
云家有苦,也只能自己忍受。云家若是利用盘外招,就要承受更大的苦果。
有苦说不出,打掉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这是徐健春自认无解的难题。现在徐健春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云老头只是漏出一点苗头,徐健春就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自己的太爷爷不是说过么:“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岛国人不就是因为太爷爷这句话,被杀的差点绝种么。
百年的时间直到现在,他们人口基数都没有缓过来。要不然,怎么“哎喂”动作片怎么那么兴盛。还不是为了增添人口,想出的办法。
只不过没想到会成为他们国家的一项产业支柱,也算是无心插柳。
徐健春安排好一切,又打电话找来了公司的财务。询问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做到心中有数。
战争一但打响,粮草,子弹,必须要供应充足。要是战争打响,后勤补给跟不上,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直到晚上七点,徐健春才悄然的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停车场里,一辆普通老旧的轿车安静停在那里。
无论外表,还是牌照,都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汽车。打开车门,徐健春坐了上去,开出停车场,直接开往与人约定的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