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藏尸案的情况说了一下。
两名记者都很讶然。
“您的意思是,那是一个殉情案?”
阎白颔首。
“可是,外面的墙,又是怎么修复的?难道房东看到自己房间破了那么大一块皮,都不在意的吗?”
一般人遇到这事,怎么也得报警找到租客,然后让人赔偿损失吧?
“注意案发时间、地点。房东的房子是违建的,你觉得,他会为了一块墙皮而报警,然后让警察报告给城建局,直接拆房子吗?”
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起伏,却让人莫名听出了一分讥讽。
两人皆是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对方一眼。
相同的程度的尴尬,让两人眼角一跳,话堵在喉头,半天说不出来。
阎白却没有多少心情看他们的默剧。
“还有问题吗?若没有,我等二位撰稿?”
正泽的记者回神,略显颓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了。
香江的记者眸中却藏了几分不甘,他有心想要发难,却更清楚自己心底捏着的问题,再眼下的情况,就是在无理取闹。
阎白的阐述,将他们想要了解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一场轰轰烈烈的讨要真相的“起义”,在此刻看来,更像是闹剧。
有再多的不忿,他此时也只能压住,同正泽报的记者一同起身,礼貌的道谢,然后安静的离开。
阎白见两人点头说无事后,便起身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们。
待两人回神,耳边只能下关门声的余韵。
姜恒看着两人突变的脸色,心情莫名也跟着好上了几分。
谁让这些“无冕之王”天天来找他麻烦,这会好了,有人治他们了。
“别介意,年轻人,脾气是大了点。”
“呵——”香江报的记者冷笑一声:“姜队还真是好脾气,就是不知道这新人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您这么礼让。”
姜恒笑呵呵的摆摆手:“什么好脾气,咱们都是老合作了,你还能不知道我的脾气?至于我们的新人王的过人之处,就需要你们来慢慢发掘了,一次说完,多没意思。”
他的回答,让对方不由抽了抽嘴角。
就如他说一般,大家都合作了很多次了,姜恒耍脾气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但每一次都被局长给强制压下来了。今天这么笑眯眯的样子,还真让人有点摸不准。
正泽的记者向来想的比较多。
他这会就想把眼下的情况报告给社长,看看能不能摸到一点新人王的资料。
单新人王的容貌,就是一个不小的热点了。
“姜队,您忙,我现在就回去写稿子了。写完我们再谈。”
姜恒小小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别。
香江的人一看正泽跑了,也不敢再耽误。
新闻讲究的就是时效性,这要是让对方先自己一步把消息给公布,他就没得玩了。
顾不上寒暄,他匆匆告别。
姜恒目送两人离开,背影消失时,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转身回办公室去找阎白。
“阎先生阎先生,您是不是早就算到他们不会问其他三起案子?”
阎白手上放着受害者三人的资料,生辰八字换算后,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姜恒冲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指尖微微一顿。
他抬眸,面无表情的淡淡扫了他一眼。
“呃……”姜恒莫名脖子有点冷,默默的站直了身子,向后缩了一步:“您这是……”
他的行为让办公室里下属惊掉了眼。
三三两两忍不住对眼。
“老大这是怎么了?被奇怪的东西上身了?”
“不想,感觉像是被换魂了?最近的案子,不都是神神怪怪的吗?会不会走错地方了?”
“唔,不知道……”
……
一群人眼中满是惊悚,但更多是看戏的光芒。
阎白微微蹙眉,眸中的神色有点像在看神经病。
“姜队,你最近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姜恒茫然的眨眨眼,摇头:“怎么了?”
阎白歪头盯着他看一会。
姜恒被看着莫名有些心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一瞬就见对方朝自己勾了勾手。
他犹豫了一下,弯腰凑近了一点:“什么……”
“啪——”
话还未说完,额头就被眼前人拍了一下。
他一愣,再回神,就见眼前挂着一张纸。
“这是什么?”
随手一扯。
黄色的符纸,朱砂画着一个笑脸。大约好像看出了几分嘲讽
姜恒手一顿。
“阎先生,您这……”
“姜队不要多心,我不过是奇怪,您的行为,为什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还说,您心里又住了一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