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宁渊和宁鹤之刚刚闹掰吧?
宁鹤之掀起眼皮,拉过游年年,顺手揉了一把她茸茸的发。
“好啦,”他语气宠溺,“我们马上就谈完。”
这下游年年之前的举动,落在游言眼里,可就成了撒娇了。
游言也没多想,继续问宁鹤之:“你怎么看?”
宁鹤之颔首:“我觉得可行。”
游言继续规划:“只要宁渊同意支持你,这董事会,就是你们父子的天下。你刚刚也说了,高层大多出走,剩下的莫不是见风使舵惯会看人脸色的。”
“你接手宁家,稳了。”
宁鹤之点头,不忘讨好岳父:“伯父此言,让我茅塞顿开。”
游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自宁鹤之进门以来,他为宁鹤之做的,不过也就是提出了这一条建议罢了。
其余的时候,看似是他主导,其实都是被宁鹤之牵着走。
游言抿了一口茶,总觉得宁渊这方面,宁鹤之理应考虑到了。
可为什么,他没有去做呢?
宁渊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好骗的啊?
啧,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脑筋转的太多了。
转着转着,反倒把自己转进了死胡同。
说完这些,游言也自觉没什么好跟宁鹤之说的了。
他本来就看宁鹤之哪哪都不顺眼,现在更是巴不得他赶紧滚出游家别跟他闺女多待,当下放下茶杯,道:“行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就差把“赶紧滚”这三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宁鹤之笑的没脸没皮:“伯父,这么晚了——”
游言怒目而视:“这么晚怎么了?你还能在这京城里丢了?”
宁鹤之无奈,按按眉心,眉眼低下来,好不可怜:“妈……”
他叫王茉。
王茉瞬间眉开眼笑,连连应声。
当下就拧了游言一把:“你说什么哪?”
“咱们家闺女是人,别人家的儿子就不是人了?”
游言捂着自己被拧的地方龇牙咧嘴:“他可是宁家的儿子!”
“还有,”他瞪宁鹤之,“妈是你叫能的?八字都没一撇呢!”
“你少废话!”王茉剜他一眼,一锤定音,“我就喜欢小鹤叫我妈,怎么着?小鹤今天晚上住这儿吧,妈给你准备房间。”
游言默。
游年年失笑:“爸,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
游言委屈,游言不说。
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老婆和闺女带着那个新来的高高兴兴上楼选房间。
什么世道!
他怎么就这么没家庭地位呢!
到了客房,王茉使唤游年年:“年年,去楼下抱床被子。”
游年年点头,转身走了。
王茉这才对宁鹤之说:“小鹤啊,你伯父就是那个脾气,嘴硬心软,他其实在很认真的替你谋划。”
宁鹤之点头,唇角勾起来:“我知道。”
他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这么久,看清人心的功夫,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游言的每句话,看似带着刺,其实都是在为他考虑。
王茉点头:“你知道就好。”
“还有啊,”她又问,“你和宁渊……其实他手里的股份,不是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