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队员们打成一片，虞知意脸上写着“爱莫能助”，对着那名逐渐被旁人唾沫星子淹没的队员挥挥手。

自求多福吧。

“围攻”的对象换了，李冉菊走了过来，松了口气说：“虞老师，欢迎回来，我总算能够歇会了。”

李冉菊的脸色有些发青，看样子最近确实忙坏了，没休息好。

但虞知意暂时还不能让她松口气：“现在说这句话还早，成立舞团的项目刚刚起步，要忙的事很多，安总特批，我可以找一个助手帮忙。”

李冉菊睁大了眼，吃惊地看她：“虞老师，你对我说这话……该不会……我就是那个倒霉的人选吧？”

虞知意眉头一蹙，当她的助手怎么就倒霉了？

她对李冉菊说：“嗯哼，你看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第三个人吗？”

闻言李冉菊看向全部打闹成一团的队员，又看看虞知意：“这……虞老师，我没做过什么助手啊，我都脱离工作岗位四五年了，也没打算过要再工作，我充其量就会跳跳舞，在厨房里弄弄吃的，你这突然让我当助手，我……我怕我不会啊。”

虞知意能够理解为了生儿育女脱离社会群体，舍弃工作好几年的女人重新回归工作岗位心里会多恐惧，因为太久了，所有的求生技能都荒废了。

虞知意倒是对她莫名有信心：“没做过就试试？”

和安慰秦漾漾的想法一样，凡事总要有迈出的第一步。

李冉菊还想说什么，虞知意不让她开口：“你看，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不是把她们管理得条条是道吗？刚才那支舞，是你改编过的吧？”

“是。”李冉菊点头。“我就是觉得原创有些地方可以跳得更好更顺畅，就随便改了一下……让虞老师见笑了。”

虞知意又问：“为什么选择这个？”

这首曲子很古典，舞蹈也是非常复古的华夏舞，最最原始那种。

被虞知意这么一问，李冉菊紧张地看着她：“自从我们上次赢了之后，对手包括一些网络上的华夏舞热衷网民对我们的投机取巧非常不满，说我们什么都不会还改串烧玷污了华夏舞，我就想着……拿出最经典的曲目跳到最好，展现出我们的功底，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怎么了虞老师？你这么问……是不是我改编得不好？我第一次改编，不太会……”

她越说越没底气，毕竟华夏舞可是虞知意从小玩到大的强项，在她面前提改编，无异于班门弄斧。

看她都快自我怀疑了，虞知意轻笑了声：“别那么自卑，你改编得很好，第一次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有几个地方还有小瑕疵，修正过来就行，不过你刚才的话我可要’教育教育‘你，舞蹈是一种艺术，艺术的开创者往往背负着前行的使命，如果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创新回到所谓的’正途‘上，又怎么能走出创新的路来？”

她口中的创新，是指上次《芒种》和《溯》的串烧舞蹈。

怕李冉菊会觉得这次的选择是错误的，她立马补充：“不过你这首曲子选得不错，创新也可以停停，我们有功底在，表现出来刷新大家对我们的看法也没错，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做到最好，没有导师你还能带领她们编舞排舞参赛，小菊，你已经很厉害了，很有天赋。”

得到来自导师的肯定，李冉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吗？”

虞知意歪了歪脑袋：“嗯哼，我骗你干嘛？所以要不要当我的助手试试？安总不仅会给你工资，还有五险一金，怎么样？”

李冉菊考虑了好一会儿，扑闪着明亮的眼睛：“那……那我就试试？”

“咔嚓。”突然响起快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