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我当初还去问过这件拍品是谁提供的,毕竟一看就是冲着我来的,可惜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那么高的价格,我哪儿还敢按照原来的计划交朋友啊,拜托了那里的人别说我的名字,我就赶快跑了。”
听到这话,夏子欺就知道程默的身份不简单了,能跟时斯咏做朋友,能受邀参加凯瑟文太太的晚宴,甚至能够临时加一件拍品进去,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不过夏子欺不打算问,她笑了笑道:“你该知道,我已经不登台了,那件戏服配我可惜了。”
“哪里可惜,除你外再没人配得上它了。”程默见夏子欺没有在意,松了一口气,“只是,你为何不登台了?”
程默对此,还是很遗憾的。
“那次受伤,伤了筋骨,有些动作,做不出来了,登台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时斯咏救你的那一次。”
夏子欺点点头。
程默气的一拳捶在沙发上,眼中有戾气浮现。
“那伙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应该是被被时斯咏教训了一顿。”
“你就没找点儿麻烦,还有你原来那个戏班子,你就没想着报复报复?”程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就那么好欺负呢!”
“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夏子欺淡淡道。
“怎么就没必要了?!”
“我是孤儿,是我师父把我捡回去教我唱戏的,不然,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上了,戏班里也从没有人欺负过我,只不过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放弃了我而已。麻烦是我这张脸引的,他们本来也就没义务护着我,算下来谁也不欠谁,他们不来找我,我们就两清了。”夏子欺眼眸低垂,“至于那个要买我的人,后来我没见过他,反正时斯咏也教训过他了,再专门去找人的话,太麻烦了。”
“你倒是讲道理。”夏子欺这话有理有据,却让程默不知道为何心酸了那么一瞬。“这事儿,你忍得下去,我却忍不下去,是一定要找那人出口气的,你可别拦我。”
“随你吧。”夏子欺无所谓道。
程默点了点头出门,夏子欺开始补觉。
一出门,程默就去找时斯咏打探消息了,让后立刻派人去查了资料。
当初欺负夏子欺的人是一个码头的老板,势力有一点儿,靠山也有一个,但完全不够看。
那人是个欺男霸女欺软怕硬的货色,经常劫了别人的船,还克扣工人的钱,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被时斯咏收拾了一顿之后,看夏子欺发达了,又攀上了几个大人物,他就不敢来了,很是老实了一阵子。
程默知道了对方的秉性,直接打电话,让人动了手,又派人动了关系,随便找个人补了他原先的位置,一切平静无波。
夏子欺找机会把笔记本交给了顾月江,至于接下来怎么处理,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夏沅声来找过她一次,确认了她的安全之后,两人就不着痕迹的减少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