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接受不了?不太可能。
对她产生了怀疑?还是发现了什么?
但是,他不可能发现什么啊,她没有丝毫破绽。
看着夏子欺冷凝的脸色和越来越快的步伐,秦臻试探着问:“喂,你,不会真是楚国的公主吧?”这么生气,不会当初那个传言是真的吧?
她真的是楚国的公主?不是冒充的。
说起来,她的身上是有一种跟他们这些皇子相似的尊贵和气势。
可是那样的话,父王是绝不会信任她的。所以不太可能。
可是,楚国的那位公主,好像也是叫成墨舞。
秦臻的头都要炸了,只能期待起夏子欺的回答。
“不重要。”夏子欺眼神冰冷,重要的是,抛弃了她,又送别的公主来和亲。
这口气,能不出么?
她若是不出了这口气,恐怕,原主也不会瞑目的。
听着夏子欺语气的冰冷,秦臻摸了摸鼻子。生气了。看来,有人要倒霉了。专心看戏吧。
秦国宴会,同样在两年前那个地方,只不过,相较于当初,已经变得低调雅致,不复张扬,但却没有失去那份尊贵。
夏子欺顶着一身风霜进入大殿,身上厚厚的披风遮住了整个身形,显得她有些娇小。秦王笑着招呼在整个大殿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身白衣。
夏子欺扫了一眼大殿中的情况,“微臣来迟了,还望王上恕罪。”
“无妨。”秦王袖摆一挥,身旁的人退下,竟是空出了身边的位置,“过来吧。”
夏子欺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直直的就像前走去。台上刚刚打算表演才艺的少女身体僵硬,韩烈眼神激动,手在衣袖下握成了拳,成墨萧眼神锐利,皆都追随着精致的少女向前移去。
柳眉携风,明眸拂水,青丝三千如墨,红唇一点朱砂。集中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秦国的官员们觉得,今天的御侍大人,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
“王上,微臣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寒气未去,便不去王上旁边了。”语罢,坐在了下首的最前端,上面早就温好了热茶,大臣们对比见怪不怪,坐在她对面的赵大人,就是当初反对她反对的最厉害的那一个还微微举杯示意,态度颇为友好,夏子欺含笑点头,算是回应。
“成太子,韩将军,韩大人,这便是你们刚刚问到的成御侍。外面,都叫她做成白衣。”秦王很热情的对着楚国的使团介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震惊的脸色。
夏子欺一一见礼,看到韩烈激动的脸色,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韩兄。当年边关一别,可还好?”
韩烈:“很好。非常好。”
她没事,真好。
真好。
两年前,他走出阴霾,不断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每一次满怀期望,又充满失望,愧疚和自责不断的折磨着他,去跗骨之蛆,没有一刻离去。每天都在军营中训练,不如见任何人,尤其是韩家人,就算此次和韩奕一起出使秦国,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的人生,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和执念支撑,此次来到秦国,迎接着他的,不是新生,就是彻底的崩溃。
秦国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在搅弄风云,容颜绝色,长年一身白衣,白色面具从不离身,颇得秦王宠信,甚至让他在朝堂上垂帘听政。今天打了九皇子,明天用鞭子抽了某个大臣之子,改天去花楼为了一个姑娘争风吃醋,出去办差上庐山书院踢馆闹得鸡飞狗跳,听说到现在还是怨声载道的。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都叫她成大人,成御侍,成白衣。
这样的名声一点一点的传到了楚国,众人都在笑话秦王,史官说,又是一个妖媚惑主之臣,秦国离亡不远矣。同时,也对这个让一向英明的秦王‘昏聩’的人产生了好奇。但秦国对这个人保护的很严密,楚国派来的人,根本就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