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将信件折好,重新装回到信封里,又将信封放在首饰盒的下层,锁好。
这才回头,对两人笑了笑道:“她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她。苏家的各项事情,暂时由我管理,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报给我就是了。”
……
瑞城的城门口,众多的百姓聚集在那里。
大家都仰着头,看着那被高高的吊在城门上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破烂的衣服,满身的血迹,蓬乱的头发因为被血水沾染而结成了块,粘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刻是醒着还是昏迷着。
虽然已入了秋,可秋老虎却也异常的炎热,尤其是中午时分,阳光晒在身上,反而比夏日更加的毒辣。
可到了晚上,那小风一吹,却又有种透心凉的感觉,冻得人直发抖。
那人被高高的吊起,手腕已经呈现出青紫的颜色,嘴唇更是干得裂开,起了一层层的皮。
“这人是谁啊?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刚刚突然就被吊上去了。”
“听说是什么贼人,作奸犯科,不值得可怜。”
众人议论着,有人同情,有人唾弃,但更多的,却是感受到了警醒。
有这种前车之鉴,那些想要犯事的,都的仔细掂量掂量。
只是他们还是奇怪,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吊在城门上这么严重?
快近黄昏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城外走来,慢吞吞的朝城门驶来。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车厢的帘子被轻轻挑起,马车里的人,透过车窗,朝那被吊在城墙上的人影望了一眼,便将车帘放下。
瑞城的守卫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增减,也没有变得更加的严格。
把守城门的士兵,甚至比往常还要散漫,只留下两个人在城门装模作样,其他人则在旁边弄了个小桌子,在那赌钱。
值班房里,莫嫡锋坐在里面,桌子上是摊开的宣纸,他手持狼嚎,正在上面挥毫泼墨。
一行行的字迹,在他笔下行云流水的写了出来。
却见那字迹,一个个银钩铁画,笔力遒劲,力透纸面,多年征战养成的杀意,从字迹中毫无保留的透露出来。
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莫嫡锋写完之后,端详了两眼,笑问身旁的江效忠,“如何?”
江效忠道:“将军的字,很不错,属下是万万写不出的。”
莫嫡锋看了他一眼,道:“我让你看的是内容,不是我写的字。”
江效忠呃了一声,连忙仔细看内容,不过只看了两眼,便为难的道:“这是……一首诗?属下不太懂诗词,实在是看不懂。”
其实他过于谦虚了,身为莫嫡锋的副将,他也是功勋世家子弟,书自然是读过的,可因为走的是武将之路,必然得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