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来的女人发出桀桀的恐怖笑声。
他回头,那巨斧猛地朝他劈下来。
病房内。
原本沉睡的朱子袤猛然坐起来,瞪大着眼睛,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他摸了摸脸,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劈成两半。
他闭了下眼,忍不住骂粗:“艹,梦的什么鬼东西。”
等静下来,朱子袤回想了一遍梦境,眉头又皱了起来。
为什么他无缘无故会梦到那些东西?
他可以确定他从来没见过那些地方,和那些人。
可是,那种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小柒是谁?他为什么会喊出这个名字?
那门到底怎么回事?
“啊!”
朱子袤捂住头,试图脑袋里缓解忽然的刺痛,梦里的哭声喊声一遍遍重复:“哥哥,哥哥,救我。”
好疼。
朱子袤疼得额头青筋都露了出来,病房门忽然被推开,陆君彦一进来,就看到他倒在病床上,神色狰狞,连忙过去按住他:“你怎么了?”
“脑袋里面疼。”
陆君彦立马拿出口袋里的镇静剂,给他打了一针。
朱子袤脑袋里的神经立马镇静下来,瘫软在床上喘气。
“你受了刺激?”朱子袤本身医学知识丰富,陆君彦懒得解释,直接问他。
朱子袤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只好说:“做了个噩梦。”
陆君彦眉梢微挑了下,眸光深了几分:“梦见了什么?”
朱子袤刚想说,却又闭了嘴:“没什么。”
他怎么可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去?
一个二十五的大男人还会被噩梦吓到要靠打针,这他妈传出去他还要脸吗?
陆君彦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情况,说了两句好好休息的话,就离开了。
人一走,朱子袤坐起点身子,又陷入了沉思。
哥哥。
那是个女孩的声音。
哥哥两字换作以前,朱子袤根本不会觉得这个梦有什么,最多诡异了点。
可是这段时间,这两个字却经常萦绕在他耳边。
流罂也这样叫他。
思绪又回到他拽着流罂从商店到偏僻角落那天,那女人前一秒还掐着他的脖子,后一秒她却松了手,喊了句哥哥。
那眼神……
朱子袤眉头又沉了几分,那眼神分明是认出了他,却又不是当时那个他。
朱子袤心里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那个梦,和流罂有关系。
他想要的答案,在她身上。
朱子袤冷静下来,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种慌乱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抓不着,没有一点安全感,浮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
但人就是这样,明明觉得不该好奇,不该去探究,却偏偏迈出了自己脚步。
朱子袤拿起桌上的电话,里面没有流罂的号码,他犹豫了几秒,拨给了苏音。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他第一句先担心她的情况,虽然他昏倒前一秒看到了靳教授,但对方有十几个人,难免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