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墨卷下她的裤腿,看了眼头垂在颈窝里的小女人,眸光又软了软,教训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他给他盖了被子,然后进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音音。”
“音音。”
苏音睡得昏昏沉沉,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嘤咛了一声,不愿睁开眼睛。
“先喝了汤再睡。”
靳以墨将她抱起,捏了捏她的下巴:“音音,张开嘴巴。”
苏音晕得厉害,不想理他。
嘴唇突然被人咬了下,苏音张开嘴,一股葱姜的热汤渡了进来,苏音一咬,咬到了勺子。
她迷茫睁开眼,就看见靳以墨将她困在怀里,像照顾女儿似的,吹着勺子里的热汤。
“醒了?把汤喝了。要不然明天你胃难受。”
苏音坐起点身子,张开唇吸入勺子里的热汤。
酒精翻腾的胃立马暖洋洋的。
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醒酒汤喝了大碗,苏音摇头表示喝不下去了。
靳以墨放下碗,看着她红红润润的唇,低头轻咬慢吮了几口,才放开她。
半夜。
一道清冷的身影从别墅大门而出,车子没入夜色。
老九靠在一处金属门外,门里偶尔才传来女子的闷哼声。
老九拳头攥得泛白,每次恨不得踹门而入,又硬生生在门口忍住。
许久,金属门打开,老九听到声音,下意识伸手扶住快要倒下的流罂。
流罂脸色一丝血色都不剩,冷汗浸湿了她的头发。
她咬牙虚弱问了句:“墨少……墨少他回来了吗?我要请罪。”
老九又气又心疼道:“你知道老大会生气,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要是嫂子有个万一,你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对不起。”流罂痛苦地呜咽。
老九想问为了个心里都没有你的男人值得吗,话到嘴巴又吞了下去。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答案。
外面响起熟悉车子的刹车声。
“三哥和老大回来了。”老九有些复杂心痛地看了眼流罂。
背叛老大的下场,谁都清楚。
流罂脸色更白了几分,还是撑着力气走过去。
靳以墨一身寒冷走进来,整个屋子的温度直降了几度。
他掠了一眼流罂,收回目光,然后迈步去了楼上。
老三看到流罂的样子,皱了下眉,没说一句话跟着上了楼。
“小九,上来。”他喊了声。
老九犹豫,最后还是放开流罂,跟了上去。
流罂扶着墙,脸色痛苦,她挪着几乎站不稳的腿,到了院子里,直直跪了下去。
她知道楼上可以看到下面。
她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她做什么都没法挽回。
流罂闷出口血,一话不说。
楼上,老九想要求情,老三看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