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葬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方块的确没有说错,此时此刻的他,为了维持九天神塔,的确已经不能再分出力量去攻击方块他们了,一是这样做只是白费力气,想攻也攻不进去,二是一但这样做了,九天神塔的力量立即就会减弱。
“就算让你说对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地葬道,“只要你们抵抗不了我的这九天神塔,死是早晚的事,我只要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看着你们慢慢被九天神塔压垮就行了。”
地葬也没有说错,方块他们在九天神塔的压制下,除了拼命抵抗外,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这九天神塔的下压力量实在过于强横,就算方块他们已经拼命抵抗,依然在被慢慢的压下去。
又有一个人坚持不出,放弃了抵抗,三名青袍男子其中的一个,之前地葬已经偷袭了他,让他身受重伤,现在他也坚持不住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了方块、戾崆、红花、唐梁、白衣人,以及剩下的还能坚持的那两名青袍人,不过他们眼看也全都抵挡不住了。
这些人中,主力还是方块,方块一人就贡献了一半的抵抗之力,如果没有方块拼命咬牙硬撑,仅凭其他几个人,从一开始就抵挡不住,早就被碾成肉泥了。
然而方块的双腿已在颤抖,不消片刻,单膝跪在了地上,至于其它的人,比他表现的还要糟糕。
地葬再次露出了冷笑,“还不认输?早死早解脱,我可以像你们保证,你们会死的很快的。”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能帮我们打破眼前这困境吗?!”最为愤怒的是红花,她并不怕死,只是忍受不了此刻地葬对他们的羞辱,恨透了地葬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红花话声才落,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股酒泉突然在正得意冷笑的地葬的脚下涌出,缠住了地葬!
地葬大惊失色,这是他万全没有想到的,一个大意,他反而被束缚。
地葬一被缚,方块他们的压力立即减轻了,本来已经一条腿跪了下去的方块,又缓缓站了起来。不过压力虽然减轻却还在,那道突然从地下钻出的酒泉虽然像蛇一般紧紧缠在了地葬的身上,却并不能把地葬勒死。
一时间,地葬还有反击的力量,他还不想放弃对九天神塔的维持。
至于这股酒泉是怎么来的,是唐梁。
虽然唐梁自始至终都表现的沉默寡言,很少开口说话,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地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唐梁虽然灵身已被毁,实力下降了很多,但他之前毕竟曾是一名王士,与地交手经验丰富,临危不乱,很快就看出了地葬的攻击的唯一破绽。
唐梁认为地葬的九天神塔对他们的压制虽然密不透风,但所有的压制的力量却是向下的,也就是说,被压制住的他们虽然无法向上攻击,却可以向下,而唐梁一直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却是倒挂着的。
唐梁就在地葬以为大获全胜,变得得意忘形的时候,悄悄的施法打开了自己的酒葫芦,让葫芦里的酒流到了地面。流到了地面的酒渗入大地,因为葫芦里的酒正是唐梁的乾坤掩行,酒虽然渗入了大地,却依然能被唐梁所操控。
唐梁他借助了大地的力量,趁地葬大意,让自己的酒泉从地葬的脚下涌出,在危机时刻反制住了地葬!
“这不可能!”被酒泉所制的地葬,第一次露出了恐慌,“在我的九天神塔的压制下,你们不可能还有力量反击!是谁干的,怎么做到的?!”
“是我!”唐梁开口道,“虽然你能将我们全部压制,却无法将我们脚下的大地也压制,我的乾坤掩行是我腰间酒葫芦里的酒,我让酒流下渗入大地,然后借助大地的力量反击你。你是土系修者,当然知晓其中奥妙,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来如此!”地葬终于失了冷静,恨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这些人!”
“骄者必败,怎么说你也是一名王士,还是王士后期,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唐梁道。
“你以为做到这样就能击败我,那也太小瞧我了!”地葬突然放弃了九天神塔的维持,整个人如软泥般瘫倒于地,再次让自己化如了大地,不见了踪影,只在地上留下了倾洒的酒。
地葬一消失不见,压制方块他们的力量也消失,土塔亦遁入大地,就连围困他们的四方土壁,也遁入大地不见了。
“我们不能站在地面,到空中去!”方块疾声道。说罢第一个飞上了半空,其他人连忙跟上了他。
再次遁入了大地的地葬,却没了动静,方块他们皆露出了警惕之色。
“又躲起来了,一名王士后期的修者,连与我们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吗?!”红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