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至少可以睡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沉，沉得很慢，却很深，很深……

第二天。

天一亮，第一个敲响了恨无言的门的人，竟然是白谋生。白谋生竟然亲自来找恨无言，他来找恨无言的原因竟然是：一起去吃早饭。

恨无言想不出白谋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有问，既然别人是特意来找他吃饭的，那去就得了。

只要是人，就要吃饭，不用吃饭的人那是神仙。

一边走白谋生一边微笑向恨无言道：“最近虽然我的胃口不是很好，却还是要勉强自己吃一点，因为我最近实在是太瘦了些。只要每次多吃一点，会好起来的。”

恨无言赞同，因为除了赞同，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让恨无言诧异的是，吃饭的地方，竟然只有他和白谋生两个人。

白谋生无疑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吃过了早饭后，他现在在一个铜盆里洗过他那双惨白的手之后，才向恨无言问：“你会不会看相？”

“看相？”

恨无言就算知道看相是什么意思，也要装作不知道。因为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奇怪了，恨无言根本就猜不出白谋生的目的是什么。

“看相的意思，就是能从别人的相貌上看出来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白谋生解释说。

恨无言道：“哦？”

“一个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会看相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白谋生道。恨无言依然看不出白谋生的心思，道：“所谓的相由心生，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了。”白谋生鼓掌，“因为昨夜闯入了奸细，我正需要有一个人帮我把这个奸细找出来，我觉得你就说最好的人选。”

恨无言皱眉，“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白谋生道：“常言说的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往往才是最会看人的人，在我看来恨兄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请你帮我这个忙了，“帮我去看看“相”，将奸细找出来。”

对于白谋生的这个请求，恨无言没有拒绝。因为他根本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岂不是证明他心虚？

恨无言道：“去给谁看相？”

白谋生道：“恨兄跟我来就是了。”说着他突然微笑，笑眼中又闪出尖针般的光，这样的眼光，只有毒蛇的眼睛才有，“到了，恨兄自然就知道了。”

恨无言的心已经提了起来，他实在猜不出这白谋生有什么阴谋。这不由让恨无言心疑：难道白谋生已在怀疑他？

“你让我看的人，”恨无言问道，“”他在哪里？”

白谋生纠正，“不是他，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