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将军,若非如此,你我怎知林将军是否值得追随?”周文丰笑笑,眼中精光直闪,之前林玄仲三番两次地向他们表示将他们视为自己人的态度,在对此产生期待之后,周文丰一直在等林玄仲给他们一个正式的说法。
现在看来林玄仲的主将之位名副其实,如此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远超他们预料,一点不失主将风范,而且仅此一点,足以体现林玄仲对己方形势的把握到位。
另一边,在阮易等人那里,今日列队时阮茗等人都在,十人同样对林玄仲的行为无比吃惊。
“殿下,林将军如此屈尊,明言要与我们同生共死,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单纯地想收买人心?”阮易身后,一个副将面带疑惑的询问一声,他的问题即是其他人的问题。
“林将军是一位主将,你们以为他可以不顾身份地利用花言巧语欺骗我等替夜国卖命吗?况且换做是你,你会放下身份为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人立下毒誓吗?”阮易摇了摇头,虽然越来越看不懂林玄仲的为人,但不管他怎么想,他都想不到林玄仲有欺骗他们的可能。
“殿下,我知道林将军是一名主将,位高权重,可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要知道前不久我们还是夜国的阶下囚呢?”那名副将摇了摇头,在阮易的反问之下,转眼将其全部想法道出。
“林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连他的直系部下都不清楚,我又如何得知,不过本将可以确定的是林将军没有必要欺骗我等,”回想起昨晚议事时,扬石风与齐姓将军等人发生争执时的情况,大帐里的张九天一直一言不发,阮易当时便觉得张九天与林玄仲之间一定存在着某些意见分歧,因此在林玄仲需要帮助的时候,张九天才会选择坐视不理。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推测,是因为阮易知道林玄仲与张九天的关系很好,当初林玄仲还是普通将军时,张九天便以副将的身份追随林玄仲,现在因为林玄仲得势,张九天的地位水涨船高,直接从一名副将升到狼将。对于经常徘徊在生死间的人来说,这样的嘉奖是一种殊荣。
当然不管张九天的身份有多高,他依旧是林玄仲的部下,做为部下却不对上级表示支持,两人之间的关系值得考量。关于林玄仲与张九天之间的矛盾,阮易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但在林玄仲的意图方面,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殿下说的对,林将军应当不会欺骗我们,”见阮易的说法并不能使所有人信服,另一个将军忽然开口道:“像我们这样的修炼天才一向自视甚高,谁都不会轻易做出有损自身名誉的事。换做是你我,即便强行让四万将士送死,也不会这样自降身段,何况是有着第一凶将之称的林将军。”
说话的人名叫秦重,眼光尤其锐利,言语之间还充满着对林玄仲的称赞之意,秦重的意思在于提醒其他人像林玄仲的这样的修炼天才绝不会做出有损名声的事。
“第一凶将之名似乎不实,那日与殿下比武时,林将军不过以宝剑的优势稍稍占据上风,要想取胜殿下恐怕还是两说。”
见秦重如此抬举林玄仲,另一人当即不满地提出质疑。
“关于林将军的真正实力,还是由公主说吧,”秦重并没有直接给同伴解释,而是将问题推给阮茗。
接着当其他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阮茗身上时,阮茗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之后才慢慢开口道:“当初我们袭击夜军的粮草队伍时,我的对手就是林将军,那时他只是六阶武修,而且剑术远远不及我,但是他的身法高超无比,令人无从寻找破绽,我与林将军对阵一段时间后差点死在他手中,幸亏在关键时刻被邢刚出手救下。”
停顿一下后,阮茗又接着道道:“之后邢刚大哥与林将军独战,我在一边养伤。邢刚大哥那时已修成剑体,剑术不知超过林将军多少倍,与林将军对峙后很快便逼得林将军用出全力。”
“而当林将军将其身法用到极致后,虽然无法在剑术上取胜邢刚大哥,但邢刚大哥同样奈何不了林将军。后来我与邢刚大哥联手才慢慢取得一点优势,不过在快要击杀林将军时,我们双方的元力都已经剩下不多,之后在有一个高阶武修帮助林将军后,原先快要灯枯油尽的林将军却在关键时刻再次施展身法,一举杀了邢刚大哥以及另外两个我们的人。”
“那时林将军的剑术水平还比不上现在,现在几个月过去,林将军的剑术已大大提高,想必身法方面同样有所提升。其实那日与兄长比武时,林将军从始至终都没有用出全力,否则以兄长的剑术根本不会是林将军的对手,”说到林玄仲的厉害,阮茗一阵心绪起伏,只希望那晚他们遇到的人不是林玄仲,那样或许现在的翼国还没有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