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城楼上,赵旭和那些将军们在看到翼军盾牌兵的表现后,一个个神色大变。
“怎么回事,我军为何会被敌军挡下?”一个将军很不明白己方骑兵为什么打不过拿着盾牌的敌方步兵。
“敌军的盾牌兵进退有序,相互依靠,很有秩序和力量,”紧紧盯着翼军盾牌兵的一举一动,赵旭把所有情况都看在眼中。那些盾牌兵紧密地贴在一起,如同一面面坚实的墙一样,阻挡着夜军骑兵冲锋,而且还很有杀伤力,赵旭清楚地看到很多骑兵被那些从盾牌后面伸出来的长枪刺杀,毫无反抗能力。在盾牌兵面前,似乎他们的骑兵已经失去所有战力,只剩下一副身躯而已。
与此同时,战场上那些骑兵将领看到士卒无法继续冲锋,一边大喊着让士兵更加勇猛一些,另一边,他们亲自出手攻击那些盾牌兵。
可惜尽管他们是七阶武修,攻击威力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够承受,但当他们的兵器或是劲气打到盾墙上时,与几匹弩马同时冲撞盾墙无异,顶多只是打乱一下盾墙,根本无法彻底毁坏一面盾墙。
有时候即便能击杀一名组成盾墙的翼军,后面的翼会迅速上前一人填补空缺,使得盾墙始终玩好无损。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普通骑军没有信心,连那些骑军将军都不知如何是好,可惜上面没有下达撤军的命令,他们只能继续往前冲。
随着时间流逝,夜军骑兵的死伤越来越多,翼军的盾牌兵则跨过夜军尸体不断挺进。在前面的翼军大量撤走后,盾牌兵的方队早就横向扩展,兵力分布越来越广,到现在已经完全将深入己方阵营的夜军挡住。
战车上,阮启灵见众将正按之前他们商议的计划作战,让训练有素的盾牌兵一点一点发挥作用,脸色越发自然。
与此同时,战车旁边的那些将军在看到盾牌兵的作用后,一个个渐渐明阮启灵的打算,在感叹阮启灵临危不乱的同时越打越有信心,那种反败为胜的感觉渐渐增强。
“元帅,我军还要多久才能包围敌军?”看着盾牌兵不断拉长战线,一名将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夜军被他们包围时的情景。
“不用多长时间,”眼看着夜军因为攻势受阻越发聚集,难以变动阵势和调转方向,一切都在朝他预期的方向发展,已经到了他收网的时机,阮启灵只希望着夜军高层不会即刻下令退兵,那样他们就能围杀更多的夜军。
“元帅英明。”
……
见局势正朝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一众翼将不停地称赞阮启灵擅长作战。
“大将军,我军敌不过敌军的盾牌兵,如何是好?”与此同时,城上的一干夜将刚才脸上那种胜券在握的神情已经完全消失,现在一个人一脸凝重,对夜军的处境很是担心。
“大将军,敌军想要包围我军,我军是不是要撤军?”敌军撤走的骑兵与步兵人员越来越多,另一边,盾牌兵却分布的越来越广,大有包围夜军的趋势,一名将军担心久战不利,当即向赵旭建议撤兵。
事实上,很多将军都已看出翼军正在包围夜军,赵旭自然不会例外。
刚才两名将军的问题赵旭都已经想过,赵旭现在想着的不是撤不撤军,是万一他们的军队被翼军包围该当如何。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增援,聚集在一处的夜军在匆忙撤军时一定会发生混乱情况,到时候死伤更多。可一旦撤兵即意味着此战是他们战败。
矛盾中,赵旭思绪飞转,很快决定撤兵。现在夜军多少还有一点优势,在没被翼军包围之前,他们还能尽量减小损失。
“传令下去,即刻撤兵,”在得失之间做出计较后,宁愿此战输给翼军,赵旭还是选择即刻退兵。
“大将军万万不可,若是此时撤兵,岂不是说明我军不敌翼军?”现在形势虽然不好,但并不代表所有将军都想撤军,有的将军还想着只要再打一段时间,他们就能想到办法击败翼军的盾牌兵。
“大将军,我军虽然暂时攻势受阻,但将士各个勇敢无畏,再坚持一会,或许可以找到击败盾牌兵的方法,”跟着又是一名将军主张继续作战。
翼军的盾牌兵虽强,但说话的将军并不认为盾牌兵不可战胜,出于对己方将士的自信,他还是决定继续作战。
最怕关键时刻有人质疑自己的决定,但这种情况还是出现,如果事情真像这两位将军说的这么简单,那倒未尝不可一战。可在赵旭看来,正面对战盾牌兵,他们的骑兵没有任何优势。如若等到步兵与那些盾牌兵交手,夜军的士气一定早已大大受挫。到时候,若是步兵依旧不敌翼军盾牌兵,那夜军的士气将会受到全面打击,那样不管最终伤亡如何,他们注定要面对一场惨败。
翼军盾牌兵的强势表现不断在提醒赵旭,敌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敌军统帅更有着突出的领导能力。想起之前翼军在排兵布阵时只用去极少时间,赵旭对自己的判断极其肯定,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赵旭不能接受那种不明智的赌博,因为他们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