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回头,是吴大统领穿破重围,往这边奔来。
数百人拼着不要命的架势,掳了萧沉,往城内奔也而去。
“你还能逃到哪儿去?”沈文韬嘴边一丝冷笑,赶马往萧沉身后追了过去。
“将军。”十八跟在沈文韬的身后。“有一事不知当不当与将军讲?”
沈文韬于匆忙中回头,只道“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帮主她。。。临盆了。”
“临盆?这才八个月怎么就临盆了?谁告诉你的?”
“是秋杏儿瞧瞧着人来告诉我,她让我不要给你说,但是方才秋杏儿又来信了,说帮主好像不太好了。”
“姑爷,你若再追敌而去,只怕帮主都。。。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告诉你,该如何做,姑爷你先考虑好。”
一边是马上便能擒住萧沉,一边是自己的夫人,他们打了一夜,能有现在的成果,是死了多少弟兄,流了多少血换来的。
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应该容他多想一会儿。
“撤军,会大营。”也不过片刻,便见沈文韬已经奔在了最前头。
将士们眼看着大功告成,一回头,主帅已经打马走远了。
是啊,沈文韬就是如此自私,死了多少战士,牺牲了多少弟兄,他已经管不了了,他顾不得别人,只顾得了自己。
毕竟,夫人是她自己的。
十八留在沈文韬身后十分尴尬,冲着身后十分不解的将士们笑了笑,“穷寇莫追,穷寇莫追。”他解释得很牵强。
“你们要相信将军,打了这么多次仗,你看他什么时候错过?”
看起来他的解释好像没有什么人信,他摆出一副架子,如此道。
沈文韬根本没来得及管身后的人怎么想,赶马直奔大营而去,恨不得能飞过去。
他们两个的孩子总是这么折磨爹妈,有了上次沈团的教训,他现在一颗心跳得飞快。
十八说不好,不好是有多不好?
到了军营,他来不及拴马,大步流星往里头去。
“爹爹。。。”团子在李秋杏儿怀中哭得悲切,远远地看着沈文韬来了,立即挣脱李秋杏儿的手,往沈文韬飞奔而去。
一边奔跑一边哭,“爹爹,娘亲痛,娘亲痛痛。。。”
沈文韬一手将儿子抱了起来,往前头走去,一面走一面问,“夫人怎么样了?”
他面色苍白,身上才染着血,还有着从战场带回来的杀气,气势汹汹往远处来,好像若孟晚秋有个三长两短,便要吃人一般。
李秋杏儿和奇源冉冉都被他这样的架势吓着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听李秋杏儿吞吞吐吐道。
“夫人。。。生产了一夜了,上半夜还好,到了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你们倒是说啊。”
“姑爷你别担心,只是我娘说,孩子是屁股先出来的,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