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
那歌声比琴声更加凄凉,更加悲戚,倒腾来倒腾去,就是这几首。
孟晚秋没有办法了,她总不能现在起来去把她的嗓子毒哑吧?
孟晚秋一脚踹在沈文韬身上,“你他娘去陪她睡觉,是不是陪她睡觉她就不唱了?”
因此事,第二天,将军府的下人们都一张蜡黄的脸,挂着两个黑眼圈,沈文韬去军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丁姑姑说,“帮助啊,快把那位大佛送走吧,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孟晚秋问。
“奴婢刚刚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睡觉呢。”
“把她给我打起来,免得晚上又有精神了。”
然后又到了中午,丁姑姑拿着一碗饭站在孟晚秋面前,“帮主,那个女人她不肯吃饭。”
“为什么不肯吃?”孟晚秋现在听到玉和的事就头痛。
“她说没胃口,她说要见到姑爷才肯吃。”
“美得她的。”
孟晚秋想着,这么下去的确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府中上下这么多下人,迟早要被玉和弄疯了不可。
想了想,“要不请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丁姑姑十分生气,“她都像这个样子害你了,你还想找个大夫给她看病呢?”
她也不想啊,但是沈文韬说过要给那日松毫发无伤地换一个孩子回去,玉和若是真死在府上,只怕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啊,玉和不仅不吃饭、不睡觉,她还不看病。
手上拿了一个簪子抵在脖子处,指着孟晚秋道,“你们谁敢让我看病,我就死给谁看。”她头发披散着,昨晚上唱了一晚上歌,眼睛又红又肿,跟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孟晚秋烦不胜烦,“玉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们不是都想让我死吗?现在就是机会啊,孟晚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反正我是自杀的,我死了就跟你没关系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她咬牙切齿,看着孟晚秋恶狠狠道。
“大姐,你成天都想方设法抢我老公,你哪来的这么大怨气?”孟晚秋和李秋杏儿、丁姑姑站在门口看着她发疯。
孟晚秋对李秋杏儿道,“你去把十八叫来,让他看看玉和现在的样子,估计就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李秋杏儿摆了摆手,“我早叫她来看了,他说干他什么事?他没空来看疯子发疯。”
看,男人对一个人有情义的时候是真有倾,绝情的时候也是真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