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若是不放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要造反?”那日松又将方才的话重问了一遍。
“孙儿没有别的选择。”
“好。”那日松笑了起来,“你有种,不愧是我的外孙。”
沈文韬淡淡一笑,真当是句表扬的话,“多谢外公夸赞。”说罢一挥手,冲身后的人道,“把人带走。”
“大汗,大汗救我。”玉和被带走的时候还望着那日松乞求道。
两个身强力壮的侍从,一人一只手将她拖了出去,玉和只看着那日松,“大汗,求求你救救我,我陪你这么长时间,我给你生孩子,你不能眼睁睁看我去送死啊。”
那日松只偏过头不去看她,叹一声,“唉。”
“那日松。”玉和着了急了,“你怎么这么没用?被自己的外孙挟持?”
“我嫁给你,我陪你这个老头睡了那么长时间的觉,到最后,连我的安危你都保护不了。”
“那日松,你可真软弱,你可真可怜,我呸。”
玉和换了一副嘴脸,一口唾液吐了出去,反被人拖着往外头走去。
那日松看着玉和离开的背影,沈文韬和孟晚秋都走了,他坐在桌案后头,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半生寥落,最后连个子嗣也没有,还反被自己外孙挟持,玉和说得没有错,他真可怜。
出了营帐,随从们押着玉和往前去,沈文韬自己翻身上了马,打马便往回走,叫孟晚秋一个人落在身后。
“喂,二狗,二狗。。。”孟晚秋跟在那马屁股追了几步,但是沈文韬理也没理她,催着马前行。
好像今日自沈文韬到营帐里来,他就一句话也没给她说过呢。
“搞什么嘛?”孟晚秋看着他的背影,嘟嘟嚷嚷念了一句,自己翻上了马背,随着沈文韬往前去。
孟晚秋快马加鞭,很快便赶了上去,瞧着前头大堆的人马,留下了一长串的足印,马鞭打得更急,便往前去。
“二狗,二狗,你等等人家嘛。”
沈文韬看也没看她一眼,目光前视,倒也走得不疾不徐。
“怎么了嘛?生气啦?”孟晚秋催着马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哎哟,你看看你,生气了怎么还来找人家?”
他偏过头,还是不跟她说话。
“到底怎么了嘛?我帮你找到凶手了,是大功一件呢。”孟晚秋用肩膀蹭了蹭他接着道。
沈文韬一把将她推开,闷闷道,“这功你自己记着吧,我消受不起。”
孟晚秋却他这般一推,心霎时凉了一半,瞧着这样,倒是真生气了。
他们成亲以来,小打小闹不少,但是沈文韬像现在这样的,还算得上头一次。
玉和被侍卫押着,转过头来看了孟晚秋一眼,那眼神,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厌恶。
孟晚秋望着他们的队伍越走越远,发了狠了要追上去,马鞭打得“啪”“啪”地响,嘴上道,“二狗,你等。。。”
“等等我。”三个字还未说完,那马蹄子一软,往前头栽倒下去,带着孟晚秋往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