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韬开始着手清理劫匪。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侍卫们举着枪,将他们一一捆了,正在挨个儿审问呢。
李秋杏儿在旁边小声地问,“姑爷,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不过是听报信的说你们快到了,但是坐等右等都等不来,不放心,就赶过来看看。”沈文韬答道。
“啪。”一只手攀上车辕。
“谁?”孟晚秋抱着她儿子犹如惊弓之鸟,拿着手中的枪就准备打。
“别。。。别打,是我。”车底下钻出一个穿红衣的人,肥硕的身子,耳朵边上别上一朵红花,竟是先前那喜婆。
“你怎么会在这儿?”孟晚秋心里头稍松了一口气,将那枪收了起来。
喜婆有些委屈,“我方才看了劫匪来了,大家都乱开了,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当然只有躲在这车底下了。”
孟晚秋觉得有些愧疚,是他们请人家来的,到了关键时候,竟然把人家丢下,只顾着自己去了,对着那喜婆十分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哦,我回头给你多包一个大红包。”
那喜婆听了这话便高兴了,顿时来了精神,对孟晚秋道,“夫人,我看着你人好,不像传说中那样,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老太婆我知道那些劫道的是些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孟晚秋奇怪地问道。
喜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孟晚秋忽然想起,这喜婆好打听八卦,又是柳州来的,或许真知道也不一定呢。
喜婆道,“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两句,先前不知道真假,今天经历了才想起,我之前是听说过这么一回事的。”
“什么事啊?”孟晚秋略疑惑地问。
“不过这件事我告诉了夫人,夫人可千万不要出去说是我告诉你的哦,不然我在这柳州就没法儿混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说。”越来越神秘兮兮的了。
“还有就是。。。”这句话喜婆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往孟晚秋和沈文韬瞟了一眼。
“还有什么,你说就是啊。”孟晚秋犹自不懂。
沈文韬却懂了,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咚”地一声丢在了喜婆面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喜婆见了银子,眼睛一亮,赶紧捡了起来,在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可以的,可以的。”
“其实这件事,是柳州城的百姓做的。”那喜婆压低声音道。
“柳州。。。的百姓?”
“对对对,我之前住在一条巷子口里,有一天我去给一户人家说媒,见着一伙人在街道口上游串,我本来不在意,但是过了几天,那群人又回来了。
我估摸着,他们平日里都约在这个地方碰面,这一次,我多长了一个心眼儿,他们说话的地方离我家不远,我就把门关了,把耳朵凑在门上听。
他们说什么沈将军是月底成亲,他们有几百个弟兄已经准备好了,城中好多百姓也暗暗给了他们买兵刃。还说背后还有什么贵人支持,给了他们好些钱,这些钱足够他们干完这一票洗手不干了。”
这老婆子真是个“包打听”啊,真是什么消息她都敢去听一个耳朵。
“太过分了。”孟晚秋一拍大腿,十分愤恨道。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地朝她看了过来。
喜婆连忙阻止道,“哎哟,夫人你小声些,小声些,这件事不止他们,柳州的百姓私底下也时常出钱、议论的,若是被他们知道这消息是被我说出去的,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