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世子与夫人伉俪情深,此番地府相遇,便是妾的成全,世子又怎会怪罪?”她说的话阴阳怪气。
忽然疼痛急促地传来,孟晚秋咬牙,一阵天旋地转,这一番,几乎要晕死过去。
“哦,对了,帮主,你可还记得你府上那催情的药吗?”柳氏听着她疼痛难忍的闷哼声,又缓缓道。
“那也是我放的。”
柳氏这般自顾地说着话,倒叫孟晚秋分出一分心神来,这般才恍然大悟。
是了,那茶叶除了家里下人知道在何处,还有的便是柳氏了。
还有催情药,大夫说,只有最下等的娼妓才会用,别人都不屑用。
最下等的娼妓。。。
察觉到那日松对玉和有意的是柳氏,当时最先说茶里有药的是柳氏,等在门外说“帮主,你不该用这样的法子的”也是柳氏。
原来她那么早就开始有所动作了,原来马日哈赤与她一直都配合得很默契。
沈文韬出征,马日哈赤一封书信送往中原,让人半道埋伏,柳氏再来世子府唱一出戏,顺利地潜伏在了她的身边。
只可恨,她当时一心以为是玉和用的新招数,竟是半点儿没有想到柳氏。
傻啊,傻啊,孟晚秋忍不住冷笑,若是旁人想不到柳氏,难道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吗?她说她通医理,她说她怀念家乡的茶叶,要怪还是怪自己信人太深。
“可。。。可是为什么?我。。。我当时明明就答应帮你的,你。。。”
“那么久都没有音讯,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求人不如求己,与马日哈赤合作,我反倒痛快些。”
“所以。。。所以你一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呵,你不想想,马日哈赤与世子势同水火,他若不知道,我岂能在这世子府随意来去?不过我当时是真想过,若是你能帮我,我也不必非投靠马日哈赤。毕竟。。。”
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才不阴不阳地吐了出来,“陪一个老头子睡觉,始终恶心了些。”
“但是你一直没有给我答复,马日哈赤催着我动手,我没有办法,两个之中,我只能选了那个老头。”
她现在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哈哈。。。”孟晚秋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沈文韬倒真真是看得长远,她当初若多听一句,倒也不必害了她的孩子,还未出生,便随着它娘一同去了。
“你笑什么?”柳氏奇怪地问。
“柳姑娘。”她换了一个称呼,不再称“夫人。”
这个称呼,许久都没有跟着柳氏了,如今听起来,倒好像恍如隔世一般。
“你当真念着那个人吗?”孟晚秋问。
柳氏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个人,那个清韵雅致,谈笑之间,便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人。
她当然念着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否则,你以为我这般是为了什么?”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