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怎么了？”孟晚秋赶紧拉住柳氏的手。

柳氏想往后收，却被她狠狠拉住，孟晚秋可管不得，一拉她的衣袖，全是密密麻麻的伤，青的、红的，旧的、新的。

她抬起头看她，她的眼中闪过些尴尬，“弄掉了帮主您的包子，实在不好意思得很。”

“谁跟你说包子了？我问你这手怎么回事？”她只盯着柳氏问。

柳氏淡淡地一笑，不着痕迹地将那手收了回去，“现在帮主知道，我为何总是来找你么？”她的笑容凄凉，有些寥落。

孟晚秋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因为心里有愧疚，一直躲着柳氏不见，却不知她一直过着的是什么日子。

若是她今天没留她吃这顿饭呢？若是她发现不了她身上的伤痕呢？是不是这件事就永远被掩盖下去了？

“是马日哈赤干的么？”她问。

柳氏没有说话，那双温婉的眼睛看了看她，像是能看到心底里头去，缓缓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呢？他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对你下这种手？”

“舍得？”柳氏笑，“男人么，若得了一个什么物件儿不过也就新鲜那么几天，他何曾把我当过人？我嫁给他。。。”

她一向是带着淡雅的气质，像个于世独立的雏菊，可这时候雏菊沾了露水，点点晶莹，落在孟晚秋的手上。

“他不知从何处听了风声，说是我把他与萧沉勾结的消息卖与了帮主你，他在你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还能有好颜色？”

“这段时间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关了柴房里好些日子，从前他府中的恶妇如何记恨我？现在见他也不怎么将我放在心上，更是加了倍的凌辱，连府里的下人也是如此。”

孟晚秋心头一震，马日哈赤知道消息被柳氏走漏出去？

柳氏不知他从何处而知，孟晚秋却不知道，那一次，在那日松的宫殿外头，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马日哈赤何等老奸巨猾？她得意忘形却忘了给柳氏带来了什么灾难。

“我去找他去。”孟晚秋手捏紧，起身便要往外去。

“帮主。。。”柳氏一慌，赶紧上前去拉住孟晚秋，“帮主，算了，算了。。。”

“他怎么能这样呢？我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孟晚秋虽是顶着个大肚子，但是力气还是比柳氏大出了许多，顾不得她拉着，甩了手便要往马日哈赤那里去。

“帮主，你去了该怎么帮我呢？”柳氏站在她身后大声道。

这外头来来往往都是些下人，她也顾不得了。

“帮主这时候去找他不就是坐实了这件事吗？我是他的女人，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是理所应当，帮主去了又能说什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