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将徐烟碎尸万段都不可气,走到沈殷殷身边看去,当真是出气比进气多,头炸开一般疼痛,原来失去是这样的感觉。
“把那妇人给朕带来。”萧沉忍着喉咙的腥甜,嘶哑说道。
徐烟到椒房殿的时候,还十分嚣张,腆着个肚子呵斥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来?若是动了陛下龙子,看你们谁担得起。”
却不知萧沉双眼已经红成一片血色,一掌打在她的脸上,“贱人。”萧沉骂道。
“陛。。。下,陛下,”徐烟不解,下一刻又是一掌打了过来,血便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徐烟此刻气焰全消,跪在萧沉身边,“臣妾不知犯了何罪惹恼了陛下,还请陛下明示,若真是臣妾有罪,陛下就是打死臣妾,臣妾也绝不敢有一句怨言。”
萧沉底下身子,一把扯过徐烟的头发,那头发扯动着一整个头皮,疼得徐烟脸都紫了,旁人看得无不心惊胆战。
萧沉给人的映像总是喜怒都是云淡风轻,谈笑之间便能决定生死,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众人都还是头一次见。
“犯了何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他拉着徐烟到沈殷殷面前,“徐烟,朕已经够容忍你了,如今,你去给皇后陪葬吧。”
徐烟被萧沉扯着头发,被迫对上沈殷殷一张苍白的脸,“肚子,陛下我的肚子。”
她已经近七个月身孕了,到了此刻不得不双手死死护着肚子,可一听到给皇后陪葬的话,她忽然猛烈地挣扎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萧沉倒也将她放开,她盘地一丝不苟的长发散了开了,本来削瘦,又大着个肚子,脸上脂粉涂得厚重,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陛下你说是我害了皇后?我没有,我没有啊。”
萧沉看也没看徐烟一眼,只吩咐手下道,“来人,把贵妃带下去,杖毙。”
“你不能杖毙我。”徐烟忽然一把拉着萧沉,那模样凶狠,众人还以为她要行刺,却拉着萧沉衣袖,祈求地看着他,“陛下,你不能这样做啊,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
“这是你自作孽,害了你的孩子。”
“不是的,是你,是你从来都没有疼过他,自他投身到我肚子里的时候,你都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他好不好。”
“朕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拖下去干什么?腌臜的东西。”萧沉挣开了她的手,坐在殿中上首,对着左右呼和道。
他叫她腌臜的东西,他从前都把她当一个物品,在他眼中,她一向如此。
他没有情,至少对她,从来没有过。
“不,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的。”徐烟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把剪刀,尖刃对着萧沉。
“疯子。”此时,太医院院正的小徒弟白景,忽然扑了上来,一把想要夺过她手上的剪刀,剪刀回刃,却在他手臂上划了一条伤口,却一把将那把剪刀夺了下来。
红珠看着一颗心都提了上来,只是现在正跪着,嘴巴微张了下,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谁冤枉了你?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能抵赖吗?”此刻含娟正从门外进来,身后两个小太监正带了一个宫女进来,不是徐烟宫中的翠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