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吧,又吃汤圆又说话的,可别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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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死心,“你说十八怎么就这么冲动?他以前可是咱们匪帮最理智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扯一块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你觉得为什么?”
“我猜玉和去找他去了,肯定连哭带说,肯定还说了我不少坏话,十八记着从前的情分,不敢拿我怎么样,所以豁出命不要了,直接去找那日松。”
“啧啧啧。。。”孟晚秋咂了咂嘴,“你说十八这样的男的吼,面对心爱的女人被欺负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拿这条命去拼了,该说他情深呢,还是说他可怜?”她还点评着。
“恩,分析得很有道理。”
谁叫他评价她的分析了?孟晚秋觉得这货阴阳怪气,一捅他的肩膀,“诶?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记起昨晚上的事了?”他被她这么捅了捅,才不咸不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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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意思?”
“我在奇怪我夫人昨晚上做了个梦,然后就不记事了,今早晨听到十八要去找那日松算账连为什么都不问一问。”
彻底暴露了。
“那。。。那是短暂性失忆,刚才姑姑一说,我就觉得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真是好神奇的喂。”
“扮猪吃老虎。”沈文韬哂笑。
其实就是她不想跟他吵罢了,放过他便是放过她自己,孟晚秋这个人聪明着呢,最会的就是给自己省事情。
偏偏旁人都觉得这人大大咧咧、脑子少根筋,那真是对她最大的误会了。
就连沈文韬,自诩聪明过人,察言观色,刚才不也着了她的道?
“你说那日松这件事能罢休吗?”孟晚秋知道现在不必伪装,干脆直接问他。
“难说,不过我还有利用价值,他至少现在不会动你。”
后来,孟晚秋也渐渐想通了,昨晚沈文韬或许真就是权宜之计,至少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后,那日松也没有再下令抓孟晚秋。
“你们放开我。”窗外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透过窗户穿了进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那是十八的声音。
孟晚秋看了一眼沈文韬,“是你?”她用口型问他。
他方才不过只出去了一小会儿,什么时候抓的人都没人知道。
“我让人直接把他绑了来,他是你的人,要怎么处置,你看着办。”他知道她心里头还是担心十八的,所以翻着窗也要把他拦下来。
“这么暴力?”她笑,“我喜欢。”
“是孟晚秋让你们来的吗?告诉孟晚秋,老子不干了,老子以后与匪帮与黑风寨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让她放我走,她有什么权利抓我?因为她是帮主?为了自己,不惜辱了别人清誉,老子没有这样的帮主。“
十八一口一个”老子“,和当初那个少年是很大不一样了呢。
孟晚秋怒从心起,直接操起那个盛汤圆的碗,振臂往外头摔出去,摔了“哗啦”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