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失去亲人的滋味儿我心里清楚,玉和已经够可怜了,你没必要再往人家心里捅刀子了吧?”
“哦,原来是你心疼了。”
“晚秋,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哦,原来是我不讲道理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粗俗不堪、粗鄙顽劣,我要是会说好听的话,我能被你全家弄去跪祠堂吗?我哪里像玉和啊?温柔大方、懂事乖巧,你要去找她,你找她去啊,我又没拦着。”
孟晚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沈文韬说一句,错一句。
沈文韬觉得现在不能这么跟她说话,忽然就住了口。
可是她哪里能轻易放过他?“你说啊,你说话,怎么?你现在觉得我无法沟通了是吗?”
。。。。。。
他想了半晌,“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想等你冷静一会儿再说话。”
“我冷。。。”我冷静你大爷,孟晚秋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忽然意识到,她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跟个泼妇似的。
罢了,罢了,把自己气着了不值当,想了想,直接喊了一声,“滚。”
“啊?”沈文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谁叫他滚过,竟然还没有反映过来。
“我叫你滚,滚出去,出去,出去。。。”
“你。。。”
“你滚不滚?不滚我滚了。”她没等着他走,自己就要往外头去。
“小祖宗,我滚,我滚。”沈文韬赶紧拉着她,“你连鞋都没穿呢,去外头干什么?”
孟晚秋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甩开他的手,一把推开马车车门,“那就出去吧。”她眼睛往外头一瞟,示意他赶紧走。
沈文韬无奈,“那好,你先冷静冷静,等你气。。。”
“出去吧。”孟晚秋直接一脚踹到他身后,将他踹在了雪地里,他落在雪地里,还染了一身的雪。
沈文韬生在簪缨世家,这样泼辣的女子当真见所未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耐着脾气站在马车旁边。
“那你早些睡,夜里盖厚些。”
“啪。。。”里头砸出来一个东西,落在他的脚边,定睛一看,是一个枕头,这是夫妻分床睡的意思?
沈文韬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那枕头捡起来,拍了拍上头的雪。
被自己的夫人赶出来了,从前的沈文韬做梦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天吧?
“文韬哥哥。”前头一个人撑着伞远远地走了过来,步子婀娜,款款袅袅,乌黑的长发在寒风中飘摇。
沈文韬看着来人,神色不改,只随口喊了一声,“是玉和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