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坐在轿子里头摇摇晃晃,头上的大红喜帕一晃,就滑到了地上。
画的精致的妆容变得狰狞,“谁这么大的狗胆?不要命了吗?”她对外面的情况并不清楚,只听到吵嚷的声音,说着什么“着火了”又是侍卫的喝止声,两边相持不下。
她很少遇到这样的状况,情急之下,如此尖声喝道。
她的话音刚落,觉得身子下头悬空,“咚”的一声,轿子落地,她整个人摔了下去。
如此娇滴滴的姑娘,这般一摔便觉得筋断骨折一般,“怎么抬的轿子?狗奴才,不要命了吗?。。。”
她的话未骂完,便见了一人掀帘进来,那是一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男子,虽然只穿了一身粗布衣裳,但是也掩不住那一身出众的气场。
那样的气场与萧沉的完全不同,萧沉是沉静儒雅,而眼前这个自带了一身风流气质,唇边好似总挂了一抹笑,但是细寻又找不到。
“你。。。”徐烟愣住了,方才的愤怒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消了一大半。
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戒备地往后退了几步,指着眼前的男子,“你想干什么?”
沈文韬看了看徐烟,“你是徐府的千金?”他问。
孟晚秋趁乱拍翻了抬轿的几个人,急匆匆的往那轿子上奔去,见着一个人缩在轿子的角落瑟瑟发抖,头上的盖头蒙着脸,有些歪了。
“哈哈。。。老子果然是天才。”孟晚秋一面得意,一面向里头走去。
“嫂。。。嫂嫂?”沈殷殷听到这个声音,微弱地问了一句。
孟晚秋身子一震,这皇后便是沈殷殷?萧沉很不按套路出牌啊。“殷殷?”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嫂嫂,你怎么会在这儿?”沈殷殷的声音很小,柔柔弱弱的。
“你还问我呢,你又怎么会在这儿?快跟我走,你哥哥找你都要找疯了。”孟晚秋上前,一把扯过沈殷殷的手,连盖头都没有摘下。
时间紧迫,沈文韬之前说过,城防营离这里不远吗,若是得到消息,必定会马上赶来,他们必须在他们来之前把沈殷殷带走。
沈殷殷本能跟着地跟着沈殷殷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了下来,“不,我不能走。”
孟晚秋抓在手中的手落了空,转过去看她,“为什么呀?”
“嫂嫂,你快和哥哥走吧,我不能走。”沈殷殷却如何都不肯说。
她不能走?“不能走还是不愿走?”孟晚秋忽然怒从心起,一声嘲讽的笑声从嘴边溢出。
“嫂嫂,你这是什么意思?”盖头底下传来沈殷殷疑惑的声音。
孟晚秋上手,“唰”地一下扯过她的盖头,“沈殷殷,你就有那么喜欢他吗?你别忘了,父母之仇大于天,他杀了你全族。”
盖头底下的脸惊慌失措,那眼红的胭脂,让她看起来比从前多了几分妩媚,她看着孟晚秋,一时间失了主意,“嫂嫂,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本《女诫》哪里来的?你从来没给别人说过,我还不知道吗?”
孟晚秋是为沈文韬不值得,他费尽心思找了沈殷殷这么久,原来人家正要好好儿地做她的皇后呢,压根儿就不想跟着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