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食指勾着枪,在手指上打了一个旋儿。
十八听了她的话,不管不顾,推着车都往外头去,这个城门守城的不过七八人,见他们如此气势汹汹,竟然没人敢拦。
十八冲出城门的时候,孟晚秋潇洒地转身,对着身后喜气洋洋地挥了挥手,“拜拜咯,京城。”
“小心。”
正在此时,十八一声惊呼出口,孟晚秋瞧见迎面撞过来一个老人。
泔水车带着巨大的惯性,十八一个闪避不及,眼看就要往前面冲去。
这是昌伯,他明明带着陆正往城外去了,却为何在这个时候又去而复返?
“快走,快走。”昌伯躲也不躲,一面往这边跑,嘴里一面气喘吁吁地喊道。
“昌伯,你怎么回来了?”
孟晚秋的话音刚落,一把长剑穿透昌伯的胸膛,带着鲜红的血液,淌在了雪地里,昌伯的身体一点点抬高,看着前方的眼神仍有些不干。
陆正的脸从他身后露了出来,带着狞笑,“老东西,就凭你也想骗我?”
昌伯挂在他的剑刃之上,头往一旁垂去,渐渐便失去了生气。
“昌伯。。。”孟晚秋大呼失声,她看着老人沧桑的眼还没有合拢,这个素不相识的老人,竟这样死在了他人的剑下。
“把昌伯放下。”孟晚秋枪口对准陆正,眼中猩红一片。
“你那是火器吗?”陆正倒算是有见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问孟晚秋。
“对,你知道怕了吧?我警告你,把昌伯放下,否则我不客气了。”孟晚秋双手紧握,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陆正。
陆正笑得不屑,“你可知我们这些人最不怕的就是死?”
他身后有沙土漫天,三百铁骑跟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孟晚秋看。
“沈夫人,那咱们就看看,是你的火器多,还是我的人多。”陆正盯着孟晚秋,一挥手,身后的三百铁骑一拥而上。
“嘣。”一枪打向最前面的那人,但,陆正的精锐部下,都是些练家子,那人身体微倾,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划过一道血花,却也错过了致命的位置。
“嘣”“嘣”“嘣”。。。
子弹连开几枪,既然打不中人,那边打人身下的马,几匹马受伤,栽倒在地,很快被身后的骑兵践踏。
手中的子弹用尽,眼看人越来越近了,孟晚秋看着,除了心焦,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陆正稳稳坐在马上,看着孟晚秋拿着手上的枪,除了抓耳挠腮再没有其他办法,“沈夫人,你还有什么办法?”
他远远看着孟晚秋,只当胜券在握,含着笑,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炸开了一大片的地方,天摇地震,飞沙走石,十几驾人马都被震飞。
“有啊,这个法子,你觉得怎么样?”孟晚秋站在泔水车上,隔着沙石,笑着与陆正对视。
她的眼中都是不屑与骄傲,尽管此时仍然是敌强我弱的境地,但她好像对危险全然不觉,只有对方才胜利的沾沾自喜。
陆正倒被她这个样子唬住了,瞧她这样子,莫不是前头还有暗器?
“怎么?不敢了?有本事就过来啊。”反倒是孟晚秋耀武扬威,全然不似深陷敌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