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我的仇人，他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没杀他已经是最后的仁慈。等我找到我的爱人，我再料理他，如果你想要他的命，我送你就是。但是如果我找不到，我要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大概是安染的面容太扭曲，蔺武一时之间居然被吓到了，喃喃地问：“你的爱人去了哪里？”

“不知道。”安染声音沉闷，“突然消失，无声无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是石兆，石兆说他是妖，在妖界，所以我要去妖界看看。”

“你要去妖界？”

“不行吗？”

“你知道怎么进吗？”

安染：“不知道。”

蔺武：“……不知道你怎么找……呃……你的爱人？”

“呵……只要他还在这世上，上天入地，穿云分海，我总是要找到他的！”

空气沉寂下来，只有火光映照在两人脸上，一个冷漠无情，一个若有所思。

半晌后，一声奇怪的声响，安染回头一看，蔺武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在他身边，一只乌黑的鸡正害羞地露出一个脑袋。

安染眼里充满着好奇，虽然她早就听说过妖，也知道不少妖界的事，但是这么多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妖，而且还是原生态的。

蔺武见安染眼神里没有讥笑，只有好奇，这才鼓起勇气走过去，“我叫乌衣，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