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流星地进入到法医室,停尸台上摆放着一具我非常熟悉的尸体。
格林的尸体。
血腥气味对于我来讲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必要像喀秋莎一样用手帕捂住口鼻。
“你还怕血腥味?”我看了喀秋莎一样。
“这是淑女的表现,你懂什么。”喀秋莎赏给我白眼,还有嘲讽。
阿南看着我们根本不在意,便说道:“我们在监狱两条街之外发现了他的尸体,通过调查现场,我们大概能够推测,格林是在外面调查回来的路上被杀的,袭击者使用锋利的短刀从格林的背后刺进他的心脏,格林当场死亡,之后——”阿南拉开覆盖着格林尸体的白布,露出格林肚子上恐怖的伤口:“他取走了格林的一部分内脏,都有——”
“停停停,我不想知道。”我做了个手势,让阿南停止:“无论拿走什么都无所谓了,无非是进入那群畜生的肚子里罢了。”
“我想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活动了。”阿南说:“而且,我才格林一定是调查到了什么的,不然以他的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被人这么杀掉。”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将他的尸体带走呢?”喀秋莎问:“把搞成失踪不是更好吗?”
“他们在挑衅我。”我将白布盖好,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没有很愤怒。反而对这些人更加的好奇了,我接着说:“他们甚至可以就单纯地杀掉格林,将他的死伪装成仇杀,情杀,等等,只要想,可以非常轻松的混淆我们的视线,但是他们偏偏选择了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这是他们的风格的方式。”
“我觉得,这不仅仅是挑衅了,更是一种警告吧。”喀秋莎说。
“格林说得那几个下线还有消息吗?”我问。
阿南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答:“没有。”
“赶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走出法医室:“看来得去找新的线索了。”
审讯室里,我跟侏儒猪弟面对面地坐着。
我将一根香烟还有打火机推到他的面前:“憋坏了吧?”
猪弟的双手被手铐紧紧拷住,他拿起烟抽了起来,问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付出任何我有的代价。”
“放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我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消息。”
“什么消息?”
“最近,地下城,或者一年内,有没有什么组织突然出现,或者有什么组织突然变得强大。”我敲动着桌面,看着猪弟。
“我不知道。”猪弟直接说,脸色也没有变化,我却来了兴趣。
“你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对于这种事情竟然一旦都不关心?”我询问道。
“我的帮派,额,跟周边的帮派一直和睦相处,所以,自然不需要关注这些事情。”
猪弟抽了口烟说道。
我站起身子,绕着桌子走:“我问你有没有什么组织出现或者变化,按照一个正常想要交换消息从这里出去的人的想法,不应该是先问我;什么样的组织,或者问我有没有更多的信息吗?”
我把住猪弟的肩膀,轻声说:“可是你,却立马地就回答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组织是什么组织,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有理会他,接着说:“我问你,你作为一个帮派的掌舵人,会不清楚周围的情况,你竟然回答我,呵呵,你爱好和平?!”平字刚刚吐出来,我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地灌在桌面上,猪弟被猛撞了一下,额头跟金属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duang!”
猪弟被撞得一脸是血,他举起自己的手挡在脸前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的!放了我,放了我吧,就算你杀了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哦?是吗?”我拉开他的手,摁着他的脑袋又来了一次。
“哦,上帝,我的鼻梁断掉了。”猪弟呻吟着。
我又点燃一只香烟,然后摁在猪弟的脸上,我听着猪弟的哀号说道:“你现在你想跟我谈一谈吗?”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香烟在猪弟的脸上摁灭,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连哀号都做不到了。
“这么脆弱?”我调侃了一句,然后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对等候在外面的阿南说:“叫个人给他清理一下血迹,等会我接着问。”
“感觉怎么样?”我问喀秋莎。
喀秋莎说:“这个人肯定是知道些什的,但是受到了这样的折磨都不肯说,他肯定在惧怕着什么。”
“或者说,他惧怕地东西要比我更恐怖。”我吐了个烟圈,然后微笑道:“或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