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一笑:“你小子还不算傻。普通人没有装备枪械,赤手空拳进入这种老林子里,不用想,能活过一夜就已经上帝保佑了,特别是这种连绵好几百公里的巨大山脉,里面的危险更是难以想象,我们打猎地点最多直深入到十多公里就可以了,并且为了防止过度的捕猎,把动物驱赶进更深的地方。我们设置了几十个进山道路跟捕猎点,这条是老大专属的,路途近,猎物多,你小子啊,能来这里这是走大运了。”
苏长吃完了干粮,抻抻懒腰说:“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黑瞎子明天要开车回去,他就不用守夜了,怎么样,有问题吗?”我摇摇头,我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苏长满意的点点头,今晚晴朗的很,一看就不像要下雨的样子,黑眼镜也没有搭起帐篷,苏长取出睡袋就在篝火边上,借着借着温暖钻进去,合眼休息。
“辛苦你啦。”黑眼镜咧嘴一笑,也休息了。
我撇撇嘴,喝了口水,又给篝火填了一点柴。步枪就摆在我的身边,一旦出现情况,我随时都可以做出反应。火光可以驱逐野兽,不过按照黑眼镜说的,这个范围估计也没有什么野兽。不过这么显眼的火光倒是非常容易吸引感染者过来,我抬头四处打量,这周围的树木非常高大,估计应该可以挡住不少火光。不过感染者似乎对于温度也是非常敏感的,但是我一直都非常好奇,为什么感染者会只袭击人类,而不去袭击动物呢?
对于感染者来说,人类跟动物的区别就真的那么明显吗?而在感染病爆发的时候,动物也没有出现感染案例,相反,人类的感染者案例是一种井喷的增长来迅速沦陷人类世界。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为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袋中生成,但是想到这里,我的脑袋中忽然又窜出来一个人,我也应该清楚的记住他。在我印象里,他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感染者的事情。
但是我依旧忘记他了。
这算是什么?选择性失忆吗?
之前我都没有仔细的考虑过我的失忆,加上已经决定在苏长这里长久的待下去,我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现在闲来无事,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件事情了。
最开始我只以为我对于我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记忆,但是今天我发现,我对于我小时候的事情还是有记忆的。但是小时候的记忆,我却忘记了一个人。
然后是我从小时候村落受袭,到我现在,这其中的一段时间,非常长的一段时间的记忆,我也忘记了。
我拿起一根烧了一半的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将我所能够记起的经历都写下来。
1儿时,在村落生活,母亲,父亲,记不起来的重要的人。受到感染者的袭击,失去双亲,重要的人,生?死?不定。
2完全失去记忆的一段岁月,做了什么,见过什么,我叫什么。
3现在。
画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联系。
“线索还是太少啊。”我敲了敲脑壳,我将中间完全失去记忆的那一段圈出来。还是这段的问题,看来这段的记忆非常重要。
“那么我究竟是忘记了什么呢?”我敲着脑袋,想象不出来,明明小时候很多事情都记得,都记得——不对,我忽然打了个激灵,如果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么这是不是说明我就应该记得我自己的名字呢?可是我却不记得,那么是不是说明,我的名字跟这个人,这中间那段记忆都有着关联呢?
一定是这样!
这一瞬间我还是挺有成就感的,感觉自己像一个侦探。这个时候另一个更大的困惑涌上我的心头,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奇怪的失忆呢?失去记忆的内容仿佛都是被谁给选定好的,仿佛是谁故意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东西,才让我失忆的。
我看着我的手掌,心中思绪万千。
我的身上是藏着什么秘密吗?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苏长,,作为第一个发现我的人,苏长肯定知道比我更多的事情,虽然苏长说她将她当时看到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浑身浴血,伤痕满身,衣衫破烂,身无分文,就跟乞丐没有区别,但是在我追问些什么的时候,苏长却躲闪的搪塞。
苏长忽然坐起来,我吓了一跳,苏长扭头看向我说:“到点了,换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