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明王府里的这段日子里,还真的是小小的陈理,所享受到的不多的人间温情的时光。
张定边还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般的,自由的进出明王府。但却一直不提留下来效力的事情。
当然,只要他不提离开,赵林也有耐心等待着他的决定。
不过,张定边虽然没有说提离开的事,却向赵林举荐了闻讯前来投奔而来的一些老弟兄们。
他们都是跟着陈友谅南征北战过的老兄弟了,虽然没有张定力的能力和功勋,可也曾经是流过血打过仗的勇士了。让他们就此解甲归田,他们还不心甘。
倒未必全部是想要建功立业的,许多人都是受过元人的屈辱的,如今昭人的还没有被他们赶出去,他们还不心甘,他们觉得,还要趁着自己年轻,再为驱逐昭人的出一点绵薄之力。
而且,刘基等人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都在向四面八方的宣传赵林的‘驱逐昭人,光复华夏’的口号,就有许多的勇士们,是听了这个口号投奔而来的。
朱重八貌似也喊过这样的口号,可他喊过类似的口号之后,他是先对陈友谅用兵,把陈友谅的势力灭了不说,据说,还把陈友谅的一个或是两个妃子都掳到自己的后宫里去了。
不只如此,他还对张士诚用兵作战,只不过,张士诚的运气比陈友谅稍好一点,目前还活着而己。
昭人的的大军就在他的背后,他却一直不提要北上中原,和昭人的朝廷决一死战的话题,却只把刀寒月面对同为华夏一家的云人兄弟。只要还有点思维的,都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才不是理会天下的百姓,他想的只是他个人的得失呢。
倒是小明王,虽然他如今势力最小,地盘也最少。可是,远在北方的盐城一带,他的势力一直不停的在同昭人发生小规模的战斗。
赵林也没有提提兵北上的事,就当是让自己的兵士们练兵了。所以,整编两个月之后,他就让杨通泰带了几万士兵北上,顺便把谢再兴换过来聚聚。不图把昭人赶得多远,就只图把盐城一带的地盘巩固好,不让昭人再有机会南下牧马就好。
所以,如今的杭州,还真的是一块少有的太平之地,张士诚已经被打怕了,再也不敢出平江城一步。所以,如今的杭州城内外,虽然不是歌舞升平,但也是风平浪静,这里的百姓们,似乎已经离战争很远了,正是埋头苦干,自力更生的好时间。
新的一年很快就过去。
虽然各种物质仍十分的贫乏,但在明王府,还是过上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家里有了刘玉莲这个女主人了,又有六十几个义子女,再加上同样一个人的张定边,并不宽容的王府大厅里,摆了足足八桌酒宴,也算是热闹非凡了。
酒过三巡之际,赵林也有了些许的醉意,张定边端着酒杯走向赵林的时候,他也举起酒杯来,正要说上几句客气话。
“我知道王爷的心意,但是,定边只是一个武夫,可能对王爷的用处不大。但定边今天在这里摞下一句话来,只要王爷一句话,风里火里,定边绝对不皱一下眉头。”张定边手中的酒杯,一点都没有晃动,所以他说的一定不是酒话。
赵林终于得了张定边肯定的承诺,心头大喜,再次举起酒杯,对于张定边前半截的话,都没有留意。
“所以,定边以为,王爷身边,现在最需要的,是能治理民生的能臣,因此,定边有一个请求,若是王爷能书信一封,让定边带去邹普胜处,定边一定尽力说服邹兄弟来投,那时候,王爷的事业,一定是如虎添翼。”
“邹…普胜,”赵林刚想问,他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这号人物了?
“如果邹老道能来帮王爷,那就太好了,”赵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基就捋须大笑道,“这个老道,他和彭和尚,两个人一僧一道的,可算是汉王手下的左右两大护法,如果他能来帮王爷的话,王爷大业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