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东方南犰默默在一旁站着,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一些事实,他见她抱着东方弋的骨灰坛,埋在这棵梅花树下,在树枝上系铃铛,他虽然对那个叔叔并没有太多感慨,与他也没见过几次,不过他死后老师难过了许久,有时候会驻足在这棵树下说着什么,可惜被埋在土里的人再也听不见了。
看向她散落的头发上一缕白发,还有白衣下露出来的红斑,虽然痊愈了,但疤痕却永远都不会消除,她总是为别人付出,不求回报,什么时候也关心一下自己,好好珍视自己的身体。
他抬起手,去扶玉衍起来,玉衍拍了拍手上的土,看向他,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此去边关非比寻常,败了,丢的不仅是性命,更是家国,胜了,赢的不仅是军心与民心,更是王权。”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东方南犰坚毅道,这一次,他已经决心不再依靠玉衍的力量,父王一句话便能把人派去边关,生死由命,他明白了只有做出功绩,只有万人之上,才有资格掌握自己的命运,甚至掌握别人的命运。
宛平河西岸的一处山地,这里便是潜伏已久的慕国大军,甬江一带随时可能会爆发恶战,只有在都城周围才会有弥足珍贵的平和。
半日之后,一行车队低调的出了城,军队集结得很快,此时的西岸步兵与骑兵已经到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长矛或是弓箭,等东方南犰到的时候,慕国的旗帜尽数展开,大军便离开人民的视线下,悄悄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