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上下都是个谜团。

只是知晓春分之时她到宛平而来，像是凭空冒出来这么个人一般，有着强大的功力，诡异的寒气，除此之外，还有财力与权谋，她的出现是有目的的，以她的性格，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之前不管是带兵出征还是收购良田，售卖瓷器，都是为了达成那一目的。

孤南雁没有要出手的打算，跟他也没什么可说的，玉衍准备重新回到巷子里，继续赶路，在她跃下房檐之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回过头问道。

“榆兰节那日放我一命，你就不怕留下祸患？”

孤南雁抱着手，风佛过，他墨黑的发有几缕被吹起，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距这十里处便是雁荡山，想报仇随时来找我，只要你敢来，我御天阁上下无一人会拦着你。”

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微风中，缓缓阖上眼眸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露出一丝疲倦，等回过神来，白衣少年已经离开了。

一只黑鹰盘旋了一圈扑腾着翅膀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望着渐深的夜，淡淡道：“我们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