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滚！”

百里子越摇着扇子，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出戏，明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却还是跑到靠柱子边的椅子坐着，他拉了拉帘纱，看着底下意犹未尽的宾客。

“你对下属这么凶，以后可没人敢入御天阁了。”

“我孤南雁做事，轮不着你管。”

孤南雁照常冷着眼，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他怕看一眼真的忍不住在百花楼里闹事。

一个男人穿什么不好非得一身红衣，是嫌自己站在人群里还不够显眼吗，整天花哨得跟只鹦鹉似的，见他就想打一顿。

来的时候老远就瞧见他了，一身红大摇大摆的入了楼，说白了他那地方就是个酒庄，一个沾着臭铜味的奸商，不去好好当酒贩，装什么江湖中人。

百里子越觉得，他光是坐在这里孤南雁就已经没什么好脸色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不嫌事大的问道。

“你觉得……刚才那朱弦琴圣所奏的《十里长沙》如何？”

白玉台上的牡丹与玉衍早已退下了，换来的是一些跳舞助兴的姑娘，宾客们有些都离开了隔间，老一辈的前辈，带着自家门派年轻的小辈，去给别派相熟的前辈敬酒，有些又是去找江湖中许久不见的朋友，有些又是久仰某人的威名，想认识认识才离开隔间的。

总而言之就是底下热闹一片，没什么好看的，但孤南雁却还是看着，头也不移一下，就跟刚才那《十里长沙》还没演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