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东方弋文武双全,是君主的剑,也是营中军师,他最擅于利用地形谋略,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如果他被东方鸿重用,慕国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他肯定会制止东方鸿,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慕国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也算是对东方鸿的报应。
他不信人心,只是因为有个人的背叛,磨灭了他所有对人的信任,东方弋——,本该是一个爱谈笑打趣的人。
如今在茫茫大雪中,他迷失了方向,又被磨灭了力量,只是那天,她以一个琴师之名应邀而来,那一声琴曲,是他唯一的浮木。
他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他很清楚,他命不久矣,前半辈子驰骋天下,傲视群雄,后半辈子却变成了个囚犯,换作是谁,都会死不瞑目吧。
他也是个可怜人,玉衍叹了一口气。
东方南犰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生怕惹恼了东方弋,便一直不敢说话,玉衍也不是话多的人,三个人虽然在同一个空间,但半天没有人出声。
玉衍便安心做自己的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端了一碗药上来。
东方弋十分不情愿的接过,看着碗中黑乎乎的东西,皱着眉喝了下去。
“怎么这么苦?”
“这两种药药性很强,自然苦,王爷要不要吃颗糖?”
她摊开手,里面静静躺着几颗糖纸包好的糖,这是月儿出门的时候买的,月儿最喜欢逛宛平街,最喜欢买回家一堆东西攒着吃,她顺手拿了月儿放在桌上的几颗糖,想着东方弋肯定就叫苦连天,没想到真用得上。
东方弋似乎欲言又止,拿了一颗剥开塞进嘴里,玉衍浅浅笑了。
东方弋虽然脾气不好,但常年被关在府邸,没有接触过外面,唯一接触过的便是战场,他自十六岁参军,名满宛平归来之时也才二十一岁,正直年轻气盛。
说到底,他才是未曾沉迷于外界繁华缭绕,心性执着又单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