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寒这样戳穿，莫然有些尴尬。

“咳我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与你的接头人联系万一暴露了就麻烦了，看我的，捞钱这种小问题，分分钟解决。”

莫然重新恢复胸有成竹的模样，拍着胸脯对江寒吹嘘道，江寒则斜着眼睛望着莫然，做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推着江寒走在路上，莫然一直在考虑怎么赚钱的问题。

“是清库存把那些吃不完的白鲑鱼和麋鹿肉给卖掉？不行，我又不了解这里卖肉的行情，万一被城管揪住就麻烦了，那还能干嘛呢？”

一边推着，莫然一边思索着，而坐在轮椅上悠然自得的江寒，心情大好的欣赏着这座城市的雪景，破败萧瑟中带着一丝冷清，构成了一副冷色调、富有艺术感的画面，穿插在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增添着为数不多的生气。

“噔噔噔……”

二人路过一个广场，凄厉、悠扬的钢琴声在旷阔的广场上传响，迅速消弭，这极其不协调的音律，吸引了江寒的注意力。

“莫然，广场那边好像有人再弹钢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想看吗？那我们过去看看。”

推着江寒，追寻着钢琴声传来的方向，二人很快变看到了一个大型购物超市前，靠着外墙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一位衣衫有些破旧，戴着一顶脱线的针织帽，乱糟糟的卷发与乱糟糟的络腮胡子融为一体，让人有些难以分辨出哪个是胡子哪个是头发。

钢琴上摆着一瓶伏特加，弹钢琴的男子面色涨红，用着自己如火般的热情，抒发着自己内心那桀骜不羁的灵魂，沉浸在自己内心那高雅的艺术中。

但，现实是打脸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很精通钢琴，音律不准，弹出来的琴声听起来非常的不协调，就像是用手指甲划黑板一样，凄厉的让人有些难受，时而g大调，时而又降d大调……毫无美感。

周围路过的被迫听众脸上一个个露出不满的神色，似乎想不明白一个钢琴菜鸟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的展露着自己的“才华”。

很快，商场的保安走了出来，向着这个唱反调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去，三位保安躬身劝阻着男人离开，但，有些上头的男人根本不理会三位保安的劝阻。

事情按照着既定的流程发展，再三劝阻无果，男人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安强行从椅子上架起，不理会男子的挣扎与叫喊，朝着商场外走去，一位保安拿起男子留在钢琴上的伏特加，直接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广场重新恢复一开始那冷清的模样，行人们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那件事，那位男人发自内心的艺术，也随着风飘散的无影无踪，一切恢复了原样。

江寒看着那个男人被两名保安拖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往外一扔，接着两名保安表情严肃的威胁一番那位男人后，便朝着原路返回。

“那个弹钢琴的男人被赶走，我还以为他能多弹一下呢。”

“为什么？他弹的他又不好听，周围的行人都受不了他坐在那弹奏，所以保安才会把他赶走，难道你听出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在这座冷清且鲜有生气的城市里，有一个敢于主动活跃气氛的人能够站出来总比没有好。”

“是这样吗？那你会不会拉小提琴之类的西方乐器？又或者像琵琶一类的中方乐器？”

看到广场上那一架黑色的钢琴，上面布满着年代感的脱漆，虽然有人保养，但还是经不住岁月的侵蚀，从刚才那个男人的弹奏，莫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赚钱法子。

“乐器？我从小其实一直挺喜欢弹古筝的，只是到后来因为一些很复杂的原因放弃了这个爱好，现在已经有四年半的时间没有摸过古筝了，不知道那些曲子还能否弹出。”

“没关系，有我在，到时候你只需要配合着我的节奏来就好了。”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要弹钢琴？”

“嘿嘿没想到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