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吃的？”

本以为猎人会拿枪继续针对自己，但猎人的脑回路也实在清奇，既然出去也是死，那还不如赖在莫然这里，兴许还能当个饱死鬼。

“你不是猎人吗？怎么连食物都没有？”

“冬季本来就不是打猎的好季节，再加上这片区域最近被军方扰动，那些野兽的警觉性更加高了。”

第一次遇上一个如此粗鲁直爽的人，莫然也来了兴趣，故意在江寒的背包里面摸索一阵，拿出一大块麋鹿肉支在火架上烤了起来。

“你们看到了那个东西了吗？”

洞穴陷入安静，被伏特加赋予的烈性子让猎人安静不了，对于莫然与江寒的好奇直接的当面问了出来。

“那个东西？什么东西？”

猎人又一次询问这个奇怪的问题，莫然又一次反问了过去。

“难道你的任务和这个女人不一样？”

“你口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莫然并不像把自己现在的情况透露给这个猎人，与猎人交谈，纯粹是有趣而已，咽了一口唾沫，猎人挠了一下自己一个多星期没有修剪的络腮胡。

“在半个多月之前，我和我的同伴在雪林中狩猎，本来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干掉瞄准内的那头麋鹿，但天山划过一个巨大的火红色的铁球，坠落在了某个地方……”

静静地听着猎人的诉说，莫然基本上肯定了黑熊李四口中的那个猎人就是眼前这一位，听着对方把自己神魔化，莫然越发越感觉这个熊国猎人的有趣。

滑稽的是，冈察洛夫因为莫然与江寒呆在一起，先入为主的把莫然当作了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完全没有把莫然往那个方向去想，但莫然却又基本上了解了冈察洛夫的身份和动机。

“这个熊国人竟然想狩猎我，真是心大，不过观察他的行为举止就是个粗犷的人，完全没有作为一个阶下囚该有的样子。”

望着对方两眼放光的眼神，闻着如此纯正的肉香，冈察洛夫咽唾沫都快把舌头咽下去了。

……

大口啃着肉，浑身逐渐舒坦，冈察洛夫的心思也跟着活络了起里。

“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脸色看起来奇差无比，死气沉沉的，是染上了某种疾病了吗？”

“你观察的还蛮细致的。”

“那当然，常年与也野兽打交道，对于从外形观察对方的状况是很灵敏的，这个女人，已经处于非常病危的状态了，这个样子就像被猎枪打成致命伤的麋鹿一样，呼吸都变成了奢侈。”

“嗯，确实，她现在处于濒危状态。”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距离城市至少还有上百公里，以你徒步的速度，她到医院的时候早就是个死人了。”

“确实，要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等她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晚了。”

“要是我是你，看到我的同伴活的如此痛苦，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枪让他解脱，遭受这种无端的折磨，那一瞬的痛苦才是最好的选择，找块好地，把她葬在这神圣的雪林中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莫然不说话，望着跳动的火焰，如同一群活泼的精灵，散发着滚烫的“热情”。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