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再度被打垮,她不想再像在太宗朝时期那样被冷落被无视被忽略,这种感受她不想再品尝了。
武媚娘很珍视她与丁瑜洲的这份感情,更知晓丁瑜洲的重要意义,每次遇到朝廷大事无法决定的情况,只要找丁瑜洲,他必然能找到最合适的方法。
武媚娘遇到了难题,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所以她再度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丁瑜洲,嘴里满怀期待地问道:“瑜洲哥,你说我该怎么做呢?太子如此反击我,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他胡作非为吧。”
丁瑜洲有些蒙圈,因为史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武媚娘与李弘之间的矛盾升级是缘起何事,要不是丁瑜洲今日早朝亲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事情,他完全想不到竟然是太子首先展开攻势,武媚娘如今不得不自保。
丁瑜洲听到武媚娘的求救信号,他努力搜索着有关这段时间内的史实记载,意图让自己能够将史书记载和现实情况对应起来,以便自己才能更好地作出筹谋和决断。
他沉默了一会,想到一事,顿时有了些思路,有些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对着武媚娘的手抚摸着,嘴唇轻启说道:“媚娘,其实这件事看似怪难的,其实不难,当下太子监国摄政,毕竟太子年轻气盛,容易激动,再者君臣对于储君自古以来就有一种特殊情怀,都巴不得拉近与储君的关系,以保证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是你我作为大臣,也都会这样做的,这一点大臣们是没有什么错出的。”
武媚娘听着丁瑜洲的分析,一边点头一边分析,表示认同丁瑜洲的观点,没有说话,一直听着丁瑜洲的见解和看法。
丁瑜洲继续解释分析道:“至于何人撺掇太子冒犯你,恐怕这就不好查了,有可能是东宫里的属臣,也有可能是朝廷的大臣啊。朝中有不少支持太子的大臣,他们可不希望看到太子的权利被天后把持和控制吧?!”
武媚娘点了点头,对丁瑜洲的时局分析表示十足的赞同,紧接着说道:“你说的不错,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我也思考过,要是追查下去,反倒让他们说我小肚鸡肠,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会坐实了我意图独揽大权的野心。”
丁瑜洲看到武媚娘的脸色平静了不少,补充道:“就是啊,大臣们的心如海底针,不好掌控,唯有靠官位和利益来拉拢他们,如何让大臣们乖乖听话,听从吩咐,可是一门大学问啊!”
武媚娘接着说道:“是啊,大臣们一个个从早到晚盯着宫里,哪边对他们有利,他们就倾向于哪边,眼瞅着陛下身体抱恙,这是有人开始迫不及待要在太子那里表忠心了,无非就是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
丁瑜洲注视着武媚娘的心情已经恢复常态,并且开始着手准备和设想接下来的应对之策,继续说道:“这件事也有些麻烦呀,毕竟太子是储君,自古以来储君的位置就尴尬,这也是各朝各代都存在的情况,像汉武帝时的太子被奸人所害不得善终,太子不好当,储君不好做,也是很多人都看得清的,包括太子,他不为自己争取利益是不可能的”
丁瑜洲说完,哀叹一声,他深感这件事情比较棘手,这件事情牵连某些人的生死,更直接影响太子李弘的命运,这在史书中的记载是非常明确的。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丁瑜洲不愿意说出来,也不愿意表达出他内心的这份惆怅。尽管他知道,但是他不愿意说,他不愿意做出这种决定他人生和死的建议。
此事或许还不到决定最后结果的时候,或许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或会一过去就迎来一场转机。对于太子及太子身后的很多人来说,此事被抱有很大期望,将带领着他们走向未来的美好天地,带领着大唐进入新的机遇期。
武媚娘看到丁瑜洲突然变得犹犹豫豫,着实着急,推了推他的胳膊,催促道:“你有什么便说什么,不用怕也不用顾虑什么,咱们私下里是平等的,咱们本来就是平等的。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