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睛紧紧抱着孩子，眼泪无声滑落，“对不起孩子，娘亲真的很没用，保护不了你，还做了对不起你爹的事情。”

她把头埋在孩子身上，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抬起头扯了扯水里月的衣袖。

“主子？”

“嘘，小声点。”她附在水里月的耳边说道，“先前不是让你把人安插进天牢里的吗？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你去找个人把南宫徽换出来，带回渡生楼好好照料。”

“属下明白。”

……

很快，栖何意就下达了一道赐死妄如初的圣旨。千落知道后大发雷霆，却被栖何意软禁在芳淑宫中。

千落无计可施，只好听从朝与暮的计谋，易容成水里月的模样偷潜出去。

妄府中，然慧因伤心过度昏倒了。

千落看着昏迷不醒的然慧，心急如焚。明日妄如初将会和南宫徽一同处斩街头，她却无计可施。

上宫淑华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喊退了屋里的家仆，关上了门，二话不说就向千落跪下。

千落吃了一惊，“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求求你救救初儿吧。“

千落有些为难，“老夫人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没办法救。”

“你这么有本事定可以的。”

千落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

上官淑华豁出去了，说道：“老身愿以一命换一命去救初儿。”

千落摇着头，“老夫人，我真的没有办法。而且就算我去救了，也不一定会成功，到时候若失败了，我不会有任何事，倒是会连累整个妄府，这个险我不能去冒。”

上官淑华激动起来了，老泪纵横，“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初儿死吗？”

千落无奈，“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没时间慢慢想了。初儿不能死，他一死，整个渔阳就没了一半的支柱，你把我换进去吧。”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她扯着千落的衣摆，哭着说道：“这是我的报应，不该应验在初儿身上的，所以就让我去承受吧。”

千落不明所以，“老夫人……”

上官淑华哭着哀求道：“落儿，我知道你有办法把我换进去的，我死不要紧，可初儿真的不能死。”

千落还是摇了摇头，“你是如初的母亲，我不能这么做。”

“求求你，让我借这个机会去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