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低头犹豫了下,才说道:“她叫妄竹卿,是如初的姑姑。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因为意外而被歹人抱走了,至今一直下落不明。我就想着你能否让渡生楼的人去帮忙查查,或许会比我去查的要快一些。”
千落点了点头,“可以倒是可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若她还活着倒是容易找,可若是……她已经不在了,就有些棘手了。”
然慧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若是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替如初了一桩心愿而已。”
见她似乎很希望能找到这个人,墨北辞便说道:“我也可以让花影楼的人去帮忙找找看。那这个妄竹卿可有什么特征,这样找起来也方便些。”
然慧抿紧唇想了想,说道:“哦,对了,如初说妄竹卿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形似竹叶的胎记,叶尖上还有一块小小的青斑的。”
此话一出,千落立马就愣住了,仿佛听错了般,“你是说,妄竹卿有一处形似竹叶的胎记?”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嗯,怎么了吗?”
千落的面色凝重起来了,让墨北辞和然慧都看得茫然。
她犹犹豫豫地说出口:“不瞒你们说,我曾看到过这样的胎记。”
然慧急忙问:“在哪看到的?”
千落看向了墨北辞,忽然说道:“在药神医的右手手腕也有一块这样的胎记。”
墨北辞顿时惊愣住,然慧也被这句话堵得语塞。
“药神医怎么会有……”
千落摇着头,也是觉得很奇怪,“我也不知道。”
墨北辞已经沉下了脸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连眸色都紧跟着复杂起来了。
千落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为此觉得纳闷了——倘若药婆子的胎记是真的,那她很有可能就是妄竹卿,那孝德太后的女儿又是谁了呢?
这其中怕是也隐秘了不少事情吧。
……
靳轻罗走的那天天空晴朗得很,她拒绝了千落她们相送的好意,一个人徒步出了城,至于去哪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而就在她走后的第二天,靳老夫人的死讯就被传遍了整个渔阳的大街小巷。后凉皇还在气头上,只是让人简单找了个地方埋了,并下了令不许为其立碑。
如今偌大的靳家一下子就空了,家仆陆续散尽,而后凉皇干脆命人在靳王府的大门上上了锁,还让人把靳王府的匾额给拆了下来。当“靳王府”这三个大字的匾额被拆下来时,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个个看得大快人心,连忙趁着这个时候,痛快地斥骂着靳家一直以来的种种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