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轻罗看着,顿时眸色复杂。
流莹看出了她的愁绪,问道:“姐姐看着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靳轻罗笑着去拉她的手,脸上的愁绪尽收流莹眼底。
她说道:“这次祖母大费周章才弄来了能成事的苗疆烈药,可不曾想竟然让一个侍女钻了空子,搅坏了一盘棋。这样的机会失不再来,皎皎如今不得宠,势头都快被钟离千落压下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不愁。”
流莹安慰道:“姐姐何必烦恼。你难道没听到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传什么?”
“花无惜轻薄了钟离千落被墨北辞撞得正着,三人不仅彼此生了间隙,花无惜还大有要跟墨北辞争抢钟离千落之意。”
听此,靳轻罗立马冷笑起来,“这个钟离千落看不出来还真有点本事,花无惜也能为了她而不顾自身清誉。”
“这不是很好吗,正合了我们的意了。”流莹笑得灿烂。
“这话怎么说?”
流莹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姐姐,既然从钟离千落身上下不了手,墨北辞那又总是碰钉子,倒不如从花无惜身上下手。要知道,嫉妒不仅能让女人蒙蔽心智,男人也是照样可以的。”
靳轻罗这才恍然大悟,会心的笑了起来。
……
坤宁宫里,药婆子正给靳贵妃看完病,前脚才刚踏出宫门就撞见了刚到的千落。
“神医来给娘娘看病?”千落客套道。
她颔首,银具上的眉目间敛着莫名的疲惫,“若皇妃是找娘娘有事的话,就快些进去吧。我给她开了安神的药,一会怕就得歇息了。”
千落不说话,只是盯着她,似乎想要看透那面银具下的面容。
药婆子察觉到了异样,抬眸看她时,她却笑了笑,温声道:“那神医慢走,我先进去了。”说着她就走了进去。
药婆子转身看了眼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那日在虚空坊看到的那抹身影,眸色复杂地闪烁了几下。
果然是……不可能吧。
靳贵妃在软榻上躺着,羡鱼正给她揉着太阳穴,桌上是一壶刚泡好的茶,香炉里的青烟袅袅,迷蒙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