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高贵的华夏长公主,明明可以有很多很好的选择,她却要在这座深宫中耗费半辈子的时间,还得忍气吞声,看着靳贵妃和后凉皇的脸色行事。
她过够了这样的日子了,终于,这种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轻抚上自己的面容,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阿诺,你看看本宫,可是老了?”
阿诺摇了摇头,“奴婢瞧着娘娘年轻着呢,这宫里就连靳贵妃的姿色都比不上您。”
听到靳贵妃,她冷不防地笑了起来,“这些年来,靳阮受尽了陛下的恩宠,可也是受尽了折磨。本宫虽然一直不得宠,但到底也活得自在。她一个病秧子,又岂能跟本宫比。”
“娘娘说的是,依奴婢看,这靳贵妃也没几天泵头了。”
俪妃冷笑了下,“本宫跟她暗地里斗了这么多年,她始终都没赢过本宫一回。”
“她不过是靳家的女儿,身份哪能跟娘娘相提并论。她不过是仗着自己曾替陛下挡下过一箭,导致落下暗疾而不能生育,让陛下心中有愧才不得已封了她做贵妃,不然娘娘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到底是怪靳阮她自己了,若当初她没对应如是那么绝情,如今她也不会是这番模样了。”俪妃又走回了软榻边,脑海里闪现过许许多多陈年往事,“好了,不谈她了。近来墨灵莹那边的动向如何了?”
说起这个,阿诺就来了精神,“那几日娘娘一直缠着靳初言直至凌晨,他回去后果然遭了墨灵莹的怀疑,墨灵莹还为此特地去查了一番。”
俪妃笑着点了点头,又问:“她母亲周氏的忌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奴若奴婢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九月十五。”
“九月十五?”她盘算了下日子,笑了起来。
阿诺问道:“娘娘是想让她当诱饵吗?”
俪妃将杯里的水倒进了香炉,望着升起的白烟,缓缓勾起了唇角,“既然她这么想知道自己的驸马都在外头干了些什么好事,那干脆就让她知道好了。”
……
墨北辞一下早朝就回了府,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千落就进了书房。而时雨和梓潼已经等候多时了。
梓潼单膝跪下,道:“属下见过殿下。”
墨北辞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外披着的朝服脱了下来递给时雨,才问道:“你可知道昨日皇妃去桃源做了什么?”